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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逢回家,都想到这句诗。来时,各种未知的向往。归时,两头皆是一片茫茫,空空荡荡。
来来去去多少趟,梦想没落脚,总觉是流浪。
熟悉的地方,一旦离去,就如同人一般,缘分尽了,那也就生陌了。
一个地方,不能待的太久,荒芜的时间里竟莫名的磨出不舍来,这种错觉,有时会习惯和迷茫。这种高尚的艰辛只是为了以后的苟且和长宁。
车厢里想起了故乡里的风景,这首纯音乐,我熟悉不过,现在听起来,竟然是空荡了全身全肠胃。
真是的,我一向往四处漂泊的,现在竟然如此想家了。火车穿过秦岭隧道后,山岭很多,火车也跟随明明暗暗,手机不停地交错的强弱的光辉,我站在车厢边上,看到了指甲里的机油污垢还没除洗干净,我十个指头互相琢磨了半天,终于干净了,但是手上两道老茧咯心般的难受。
忘了梦想,不在看书,更少写作,眼前只有赚钱赚钱学技术,买车,买房,娶女人……
人若违心的活着,干什么都像在为梦想赎罪。人若不能痛痛快快的活着,走到哪里看什么都如同堵在心血管上的巨石。
憋着尿哪里是放个屁就能解决的呢!
城市,这个白天是建筑物的坟墓,夜晚是灯光坟墓的地方,竟有着上帝般的慈怀,创造了万物,奴隶了群生,不不不,应该是泽被草木,赖及万方才是。
“回家干嘛?”
“有点想。”
“两手空空装一袖风。”
“那里等的衣锦还乡,白骨他乡的事我不会干。”
“你啥都不会,弄个怂,这个年纪还想耍耍,出社会了,还当自己是学生。”
“没事,我不信还饿死人不成。不行,回家弄个老牛犁两薄田。”
“种地,你咋说的出口。真不知道你咋想的?”
“我想我半个月的工资。”
“一个月才发,你要走,就没了。”
“哈!不要啦!……走,吃顿?”
“你请客。”
“我请客……”
真不知道貔貅上有老下有小的是怎么活的。
师傅经常说,少吃点,再吃,把店给吃倒闭了。
我就笑的很开心。“吃不穷,喝不穷,不会经营才会穷呢!”
“去去去,你本事大很。”
昨天翻来周记,上次写时是五月七号,这周记变月记,月记怕是要变年纪喽!终有天,这应是都会忘得。提起笔来,蛇吐引信般胡窜作一团,草草了事。
我独自在店里生活两个多月,晚上我时常陷入混沌,不知道找谁聊,说些什么,想想还是一个人胡乱的望着。
我认为这种强烈的责任感是种担当,人有了担当才能忍受和坚持。
而现在,我更想一个人随心所欲的任意骋驰,看来也是不大可能了。
轻易觉得自己苦的人更肤浅于沉溺欲望的简单快乐。不敢决绝人言,注定两极化包裹中间富饶的理想,早晚被一面所掩盖失去原来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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