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秋节假期,拖家带口回到老家陪伴着老人家过节。
公公婆婆很开心,忙不迭的为我们张罗各种好吃的好喝的。
公公拿出一瓶不知道哪年哪月珍藏的白酒,想中午趁着我们人多喝掉它——虽然他儿子自己带回家来了好几种不知道比这个酒好多少倍的酒。
公公眯着眼睛,站在客厅窗户上,借着光使劲儿瞅酒瓶上的字,但还是看不清。
“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上面写了啥?”公公招呼我去帮忙。
我拿起酒瓶,看到那堆比针尖儿大不了多少的字,模模糊糊一片,最多能看到字的行列组合。
“爸,我也看不清!”我无奈的说。
我的眼睛几年前就开始花了,好像应了那句老话“四十三,过眼关。”甚至办公室里早就配了老花镜了!
“妮儿,你帮忙看看吧?”我们只能向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女儿求助了。
小姑娘拿起酒瓶:“连这你们都看不清楚?这不是很明显吗?”然后叽里咕噜的给我们念了一大通。
眼前的一幕多么熟悉啊!
我三十八岁生的女儿,我母亲三十九岁生的我。
那时,我就是和女儿差不多大的年纪。
母亲经常做针线活。带着老花镜的母亲有时候眯着眼睛,拿着线却怎么也纫不进针去。经常在一次次的失败后感叹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实在不行,娘就向我求助。
而我就和女儿说我们一样:“这么大的针鼻儿你还看不见?这不是很简单吗?”
年幼无知的我,对于母亲所表述的无奈和伤感一无所知。
就如今天的女儿,对于我对年华老去的悲哀也一无所知。
这像极了一场轮回。
岁月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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