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小团圆》（断章）

这两天，是许鞍华的《黄金时代》热映。讲的是民国女作家萧红的故事。褒贬不一。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如何不断切换生存的地域，走马灯似的更换男人。身体和情感的饥渴，会让女人的不安全感被放大，所谓的自由不过是自由地换男人，但最终也无非是在不同的男人身上寻求倚赖。经历过坎坷波折的一生，只留下一句“不甘”。究竟是让人唏嘘不已的。

我今天想说的是另外一个民国女作家。一个一切都似乎与萧红不同的女作家。张爱玲。但哪一个女人能够逃过爱情呢？或者情爱。我是在看完胡兰成的《今生今世》之后，再看的《小团圆》。同一段往事，在男女主人公的眼里，会有如何不同的呈现？他笔下那自自然然的恩爱，与不同女人的故事方法自然流淌的溪水，大大方方，清澈得很。又怎知道她的心思已经过尽千帆。他的云淡风轻，在她哪里已如同黑沉的石头，压在心里喘不过气？在胡兰成的文字里，是几乎没有性的。即便偶尔有，也极其极其的隐晦，纯洁到似乎无性。但我是想不到，张爱玲会直面这一段故事，包括性爱的部分。亲吻，抚摸，做爱，甚至口交。她的语言基本是诗化的，然而这诗化语言里有一种不能忽视的情绪。尽管她已经作为作者，试图抽离出来，笔触里冷静。但里面仍然藏匿了怀念，伤感。是处于什么样的心理时，他的脸会被看做“苦海里的一朵赤金莲花”？她写九莉身体滑下来，双臂抱住邵之雍的腿，摩挲。那样的场景，不就像是她说的，低到尘埃里，又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夜太深了。心绪有些乱。明日再接着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