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车横七竖八地停在马路边,家长们领着自家的孩子匆匆赶回家,现场十分混乱,如果从高空中俯视,人们就像细小的蚂蚁散落在这片平地上的角角落落。
我领着两个孩子慌慌张张地赶到电动车旁,余光撇见了她,她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也正和我一样催促着孩子们赶紧坐上电动车。
这时,一个推销员殷勤地递给我一张纸,一边念念有词地介绍他的画画工作室,他的出现无疑于我在一片黑色的深海中游着,突然看见一块漂浮的大木头,于是我紧紧地抓住了他,假装回应他的每一句话,余光却还是注意着她,渴盼着她快点带着她的孩子们,离开我的视线。两分钟后,她真的不见了。
我们仨坐在悠闲自在且慢慢行驶的电动车上。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面黑压压一片全是等待红绿灯的电动车车主们与行人。蓦地,一个童声愉快且高亢地想起,他在喊儿子的名字。
我措手不及地望向黑压压的一片人,终于,慌乱地撞上她的目光,这一刻还是来了!
出于礼貌,我冲她的孩子大声地喊道:“你的头怎么样啦?”其实故意说给她听。
没想到,她以十分欢脱且豁达又高亢的声音冲我回答:“没事儿,就一点点,已经好啦!”
笼罩在我头上的阴云霎时没趣地消失殆尽,我欢心雀跃地行驶到另一个新天地。
一天前,儿子给她的儿子头上碰了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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