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年晋秦豫冀地,发生了三百年一遇的大旱灾,赤野千里,颗粒无收。
出乎意料的是,山西省榆次县车辋村的茶商常家,却在这个时候拿出三万两白银,在该村北常后街建立了一座十分精美的戏楼。常家为何在大旱之年建造一座豪华的戏楼呢?原来常家是用这种方式,含蓄的救助本乡的穷苦者。尽管不幸遇上了灾荒,许多乡亲们也放不下自尊,去领取富人的施舍,常家对此心知肚明。为了让乡亲们更有尊严的接受资助,便想出建造戏楼的办法,让那些挨饿的乡亲们能够带着尊严咽下用劳动换来的每一口饭。常家规定:任何人只要能搬动一块儿砖头,便可以在建筑现场吃三餐饭,大灾从1877连开始到1880年结束,持续了三年多,常家的戏台也建造了三年多。
这让我想起去年暑假,我们冒着酷暑去扶贫的情景。接上级通知,让老师们去扶贫,我们自己联系几个人拚车,先到当地学区,当地学区再派当地的老师当向导,带着我们与要扶贫村的村干部取得联系。村干部再派村民带我们去要帮扶的每一家每一户,我们当老师的工资低廉,也属于买不起房,养不起娃一族,真的无法从实质上来帮扶那些贫困户,但还是能带一些五六成新的衣服和一些文具来尽尽心。
大队干部很不热情,说今天来一拨儿人明天来一拨儿人,说是来扶贫,扶什么呢?就是拍拍照,填填表格。大热天的,你们来了,我们还得接待,来的是客,我们还得花钱,总得给你们买一瓶水吧,我们贫穷的还是照样贫穷。
他说的是实话,我被带到要帮扶的那家,一家三代人,祖父常年有病躺在床上,父母去外省打工,两个上学的孩子由祖母照应。祖母年龄也已经七十靠上。三间破瓦房,屋里的家具没有一件像样的,那祖母喊着给我们倒水,却找不到杯子,让我们坐却没有一个像样的干净的凳子,我们只好一直站着,那家也真是贫。
祖母说家庭条件虽不好,两个孩子上学都还争气,在学校都拿了奖状,学校也发了两免一补,党的政策还是好的。很配合地和我们拍了照。填表时,祖母连名字也不会签,我帮她签了名字。是呀,我们扶贫,扶的是什么呢?面对纯朴的祖孙三人,我感到很羞愧。
古人扶贫也扶志,给扶助对象留下颜面的同时,也给了他们温暖及重新振作的勇气。我们费时费力地大喊大叫着扶贫,扶贫,我们到底扶的是什么呢?同古人相比,我们有资格说扶贫吗?扶不了贫,却骚扰了贫也是一种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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