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答嘟嘟哒哒……”一阵耳熟能详的葫芦娃的铃声飘过,一间四壁掉灰,破窗帘、破桌子、生锈的洁具,反正什么都破的出租房里,一张破床上躺着的个胖子蹭的一下九十度直立坐起!昏暗的光线再配点音乐简直就是一部吓死人的鬼片了!太TM惊悚了!
昨晚在梦里又不知道翻了几座大山,睡了就跟没睡一样。起来几乎就是闭着眼睛洗漱完毕。嘴里叼着一个包子,骑着电动车飞驰到工地,终于是赶上了最后一波工人。一起坐着施工电梯到楼顶,忘着城市的道路,忙碌的人群和车流。古飞心里和这灰蒙蒙的天一样,总看不到那灿烂的阳光。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到底能混成个什么鸟样!
“古飞!你小子又在偷懒!来了不干活,看什么看!每天就数你事最多,做事那么慢,看你一身肥肉工地上谁比的了你!……”包工头每天早上的热情问候准时到来!古飞翻翻白眼,把最后一口包子扔进嘴里,拍拍手准备去干活。
转身没走几步,一阵嗡嗡声传来,“这大早上的还耳鸣?”古飞心里嘀咕道。
拍拍耳朵蹦一蹦。“嘣!”,一声巨响!带着一阵噼里啪啦像是放烟花的声音传了过来,吓的古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被地上的钢筋扎到屁股。“不是这么衰吧!才入这行就碰到豆腐渣工程,要把我这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命给交代了!”古飞心里一边嘀咕一边把这辈子的事都回忆了一遍,居然没几件值得他回忆的事。这二十几年怎么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反应,虽然声音还有,噼里啪啦的响。古飞朝四周看一圈,大家都吓的不轻,过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事,凑热闹的天性冒出来了。几个工人跑到栏杆边上来看,古飞原本就在边上,所以他转身就能看到了。往下一看,下面就跟放烟花似的,火花四溅。原来电箱爆了,弄的电箱旁边的水池也是电蛇密布。古飞看着看着,觉得池子里的水越来越黑,越来越深邃,好像在水里面形成了一个电网密布的雷电漩涡。
突然,古飞感觉后面一股力量往他身上一撞,古飞心想,完了!古飞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进入了失重的状态,四周的房子,天,地,在眼前转来转去。过了几秒钟,古飞感觉掉进了水里,全身都不能动弹了,全身麻麻的。
“这是要我死一次不过瘾是吧,摔不死我淹死我,淹不死我电死我!”古飞脑子里把上帝老天爷的祖宗十八代,表的堂的亲的都骂了个遍。过了一阵子,发现不对。“蓄水池只有几米深,怎么自己还在感觉往下掉?这个都快一分钟了,要么沉底要么翻肚皮,或者也该被那电流给电死了,怎么自己还这么清醒?”古飞脑子突然清醒过来。不过没清醒多久,他就被一股窒息感给弄的迷迷糊糊的了。
古飞的意识里,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发现自己飘在一片红红的大地上,把天空也映的通红。自己的身体变成一种半透明状。大地上满是沟壑。就像科普片中地球的初级阶段,沟壑里满是岩浆似的液体。但是没有那种灼热感。而且,突起的部分居然是白色的。
古飞飘啊飘……飘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感觉这个地方越来越熟悉,但是可以肯定这个地方自己肯定没去过,也没梦到过。这时哪里呢?古飞习惯性的用手想敲打自己的脑袋,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吓的古飞差点把舌头断。
“这……这不会是在我自己脑子里吧!”这个想法把古飞给吓的脸都绿了,虽然现在也看不出来。可是,越看越像,越飘越肯定!这就是我的大脑!
这是个什么情况?古飞自己就蒙圈了!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来。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的人的大脑呢!这下可算是见到真的啦!先转转先!”在还没弄清楚死活的情况下,古飞的屌丝奇葩心理居然就这么接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
古飞转了一会,突然想到:“自己总是莫名奇妙的头疼肯定是脑子有问题,得仔细看看,看能不能飞低一点。”古飞如是想道,“哎!还真可以哈!看来这里还是老子的地盘啊!”古飞的得瑟劲又来了。飞的低一点,看的感觉果然不一样了。不知道自己进来是缩小了多少倍,看着这个脑子感觉像个荒原一样,无边无际。
古飞小心翼翼的落到了大脑的表面。但是感觉并没用直接接触到大脑皮层,有一处透明的物质包裹着。应该是脑膜吧,古飞心想。蹲下来仔细看,大脑表面布满了一些青的红的细线,红的分布很均匀,红色的是血管,青色的是什么?青的好像有一些规律,像根系一样朝着一个方向集中。
古飞看着这些青色的细线,辨别着方向,慢慢向前走去。越走道后来,地面上的线就慢慢集中成几个大条。“难道我还是个榆木脑袋,里面长了颗树?”古飞心里无比怪异、别扭的想道。
古飞边走边嘀咕。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东西了,看到东西的那一刻,他也真是醉了!因为他真的看到了一颗树!
古飞惊的跟个吊死鬼一样,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下巴跟脱臼了似的合不上。不过任谁发现自己脑袋里长了颗树都得吓一跳。
远远的看只有膝盖高,像个树苗一样。走到跟前,才发现这颗树不一般。因为这棵树不像普通小树苗一样,枝细叶希。相反,这棵树长的像千年枯树一样,枝干粗壮,分支极多。根部像无数条大大小小的地龙盘根交错在一起。但是整个树干树枝部分却是洁白如玉,散发着莹莹白光,让人心神宁静,舒服的想睡觉。树叶也是翡翠般绿莹莹的,让人看了就感觉清新怡人,神清气爽。
古飞围着小树转了一圈又一圈。头皮屑都被挠的铺成一个圈了,(如果这种状态下还有头皮屑的话)还是一脸懵逼。古飞蹲下身子,两眼紧紧的盯着这个小树,愈发的觉得这棵树……很值钱的样子!伸出左手的淘金手指(老掏鼻屎的食指),一次次的靠近,一次次的缩回,对于未知的恐惧是本能的。一思考,又抠了两个工的鼻屎,终于耐不住好奇,也出于主人翁的身份自信。鼓起勇气,伸出了那……刚收工的手指,点向一片树叶。
手指颤抖的像郎朗弹钢琴似得。像得了渐冻病似的,时间走了一个世纪一般。终于触碰到了那片树叶。
静止,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了,翻滚的黑云,云中穿梭的闪电,大地的律动,古飞的身体,甚至思维,都静止了。
在没有时间的空间中,手指与树叶之间有一点光,光随着叶脉,树枝,根系,传到到了整个大地。从小树的中心,辐射到地面的边界,然后又传向云层。像池塘里的一颗石子,激起一圈涟漪,从树心出发,传播到边界,又从头顶的云层,一圈光环向小树的正上方聚拢。同时,一点光也从古飞的手指,形成一个光环,游走全身,往头顶聚拢。最后,云层中的光环与古飞头顶的光环形成一道光束,天地相连。在耀眼的光柱中,古飞消失了。
这个空间再度恢复时间。那颗小树的那片树叶,动了……没有风,它就是动了,很人性化的扇了两扇,极为传神的像是想甩掉什么脏东西……!!
(这篇小说你会想看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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