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三月我去了一趟苏州 ,园林真的很迷人,我现在还没有走出来,销魂蚀骨。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苏州的呢,应该是刚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刚刚爱上旅行,喜欢红楼梦,喜欢中国古典的文化,喜欢那些美丽又刺人的玫瑰,顺理成章也就喜欢上了苏州 。
人啊,对非常喜欢的东西真的不敢碰,总是想以最美好的姿态去遇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所以我迟迟没有去苏州 ,怕自己不够优秀,怕走马观花,怕这座城市与我擦肩而过不留一丝涟漪。后来我变化很大,但也许是想的多了,怕的多了,真正触碰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却看不明白,走不出来,一点都不实在。
我知道苏州 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当她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匆匆请了三天假,一旦这次错过了 苏州 ,以后的 苏州 也没了这个年纪的感觉。
我想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散步,我想摇着橹船在古运河里听曲,我想在园林中看看江南文人的思想,所以我来到了苏州 ,来到了这个正在下着小雨的烟雨江南 。
我化成那个寻找桃花源的武陵人,在青瓦白墙的镇上寻找,找住的地方,找吃的东西,找玩的园林,找梦中的场景。
我在遇见微美宿酒店的一楼聊天,紧张兮兮的看着拿倒的地图,盯着“遇见你真好”这五个字发呆,出门时还一不小心撞在了椅子上,我就这么慌慌张张来到了这座城市,我发现我还是没有准备好:拙政园的青石板上我没有油纸伞,镜头里面也没有想象的画面,烟雨的姑苏依然下着蒙蒙的小雨,好难打到车。但是我依然开心的不行,我在观前街问东问西找着桃花源记,吃着叫不上名字看起来又比较腻人的糊糊一样的东西;在拙政园的门口为了要一个大的塑料袋,买两个难吃的青团,然后进去晃晃悠悠找那座心心念念的小亭,拍形单影只的鸳鸯,厚重面包服的小熊,不敢看镜头的姑娘和古旧斑驳的白墙。
在园林的出口去星巴克喝一杯令人回味的加气的咖啡,看一眼五颜六色的小果子,然后我去坐古运河的游船,在厕所门前看人家买玉米,看着灯火通明的两岸,侧着身子(姿势重要)在黑暗中听着不大漂亮的小姐姐唱着听不懂的苏州 评弹;踉踉跄跄摸摸索索的从游船下去,看不见路;在出租车上拍落雨的街道,夜色的 苏州 ,在山塘街站在垃圾桶旁吃着不大正宗的 长沙 臭豆腐,喝没有姜味的红糖姜汤,去一家即将关门的店里点一碗巨多的大肉面条。
我在酒店的四楼思考着人生,清晨的苏州 不冷,早起的摊贩开始摆起了摊位,蒸笼里冒出的包子热气,鸡蛋饼散发的油烟,晨练的老人,抽烟的大叔,骑着三轮车与自行车匆匆的路人,做早饭的母亲,好像真的有一种 苏州 的味道。
我经过清晨的苏州 ,吃一碗 河南 的胡辣汤,来一口炸面饼,看着上早课的学生,喝着豆腐脑的游客,我撑着伞与不认识的过客寒暄。
我没有在晚上去枫桥,也没有找那座枫桥,只是听了听清晨的钟声逛了逛姑苏城外这座的寒山寺。那一天很忙,很急,走的很快,我走过那个玉如意形状的园林,调侃着花神与孔雀,我扎着我消失已久的小辫子,蹲在地上拍着想象中的画面。在长长的游廊里面想象该有的画面,在小瀑布面前看嬉戏的姑娘,在稍微没有风的地方脱掉厚重的大衣,适当的飘一飘我的牛仔,看一看手上的发绳,扎一把不存在的麻花。没有油纸伞的我将就买了把透明伞,我撑着伞走在城墙上,有人拍我,我也拍人。
我坐着五分钟不到的小船,晃晃悠悠的小船,没有撑开的伞,只留下来不及构图的照片。去看一看景区那些特产刺绣,拍一拍美丽的游客,把玩把玩老年人的核桃玩具,匆匆赶到松鹤楼吃一顿特色苏州菜,菜点的有些多,为了消灭掉还灌了瓶啤酒,出去之后摆手打发掉那些拉客的面包车,拍一拍寒风中裸露的脚踝,再吃一口冰激凌证明自己的年轻。
去瞻仰贝聿铭大师的封山之作苏州 博物馆,拍一拍转发有好运的锦鲤,买买文艺少年喜爱的伴手礼,再看一看沈复的沧浪亭,那是芸娘和沈复的爱情。我穿梭在假山中,走在 苏州 与姑苏之间,我好像看见芸娘在向我走来,在湿滑的石阶上我拉起她的手。
那一碗桃花醉让那一晚的我醉在了三楼,平江 路上的土豆,好利来的芝士,楼下小卖部的百威混着束缚的自由,挣扎的话语,喃呢的思绪,我张牙舞爪宣泄着压力,醉在了梦里。
半醉半醒间我在闹市中寻找艺圃,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游荡,凭着自己的感觉,看着这方园林,仍未看懂。
我没有勉强去吃那只一百八十八的松鼠桂鱼,却坚持多走了些路找了家茉沏。那时我没有过多停留,只挥一挥手,与园林说再见,而今写下这篇游记,只想再道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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