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ZJ幻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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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伊斯特自由都市的东郊不远处,有一个名为海湾小镇的港口。
宽阔的车道,林立在街市两旁、风格异于雷伊斯特其他地区的酒馆和旅馆,远看让人忍不住赞叹这个海湾小镇,竟然有着无异于都市中心的繁华。
但是走近一看,却发现只有几个蓑衣褴褛的渔民和落魄的醉酒佣兵,稀稀寥寥地走在道路上。绝大多数店门也紧闭着,不禁又让人生出一种昨日辉煌的落寞与孤寂之感。
仅仅在十年以前,这里确实还是一个繁华的小镇,但是随着与东大陆海上商路的意外中断,这里也只剩下兴旺的渔业了。
绕过一段蜿蜒的海湾,一片海风吹拂、海浪轻拍的黝黑礁石群上,钉着一座独特的海湾酒馆。巧妙地利用几块大型礁石之间的缝隙穿插入稳固的木质基础,靠岸的一边用两条铁索拴在礁石上,靠海的一边向海中抛入了一条巨型的船锚作为加固,即使遇到了狂风暴雨也能屹立不倒。建筑主体则采用木板和铁皮结合构建,绘有人鱼图样的酒馆旗帜高高竖起,整个酒馆就像一艘乘风破浪的海船。
相传这家酒馆最初的主人就是一名出色的船长,年轻时航行到过南海深处,甚至见过传说中歌声优美的美丽人鱼。
这座与众不同的酒馆,到现在依旧是经常人满为患。
“……就这样,我的祖父威尔逊错失了一批巨大的海底宝藏,失落地驾着他的人鱼号海船回到了雷伊斯特,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出过海……”酒馆现在的主人老哈默苍老而悠长的讲述声把我们带入了酒馆之中。
“威尔逊?”在酒馆里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黑袍老者轻声念道,随后略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用船身的材料建成了这座海湾酒馆,每天恋恋不舍地眺望着南海方向——”接话的是一个身材壮硕、肌肉虬结的矮人大汉,名叫唐·汉森。
“行了行了!我说老哈姆呀,每次我来你店里,你都要在我耳边念叨一遍这个老掉牙的故事,我都快能背下来了。”刚进酒馆的汉森放下了手中的战斧,摆了摆手笑着调侃道。
“祖先之训不可忘啊。”老哈默给汉森倒了一杯麦酒,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贪婪,是人这一生中幸福的最大阻碍。如果不是因为贪婪,我的祖父也不会在悔恨中孤独地离世了。你们这些年轻佣兵和冒险者也是,切莫为了一时的贪婪而葬送了性命啊……”
老哈默就这样如同老父亲一般絮絮叨叨地说着,汉森却没有再打断他。也许这就是海湾酒馆没有像其他酒馆一样门前冷落的原因吧,温馨、安宁,像家一样的感觉。在外界连年的动乱、战争的环境之下,对于他们这些一直在外流浪的佣兵和冒险者来说,这里就像是风雨飘摇的大海中一道安定的港湾。
不过从都市中心往东多几步脚程,就能来到这个同时兼具大海的浪漫和家的感觉的地方,这都是都市中心纸醉金迷的繁华酒馆所不能比拟的,怪不得这里依旧经常门庭若市了。
“喔——”
突然一阵如同海浪一般热情的呼声打断了汉森的思绪。
一个身材娇小玲珑少女出现在舞池中央,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粉色微卷的头发充满着青春的活力,长着可爱雀斑的小脸上挂着一抹清新的笑容,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露腰短纱,浅米色飘花短裙也随之摇曳。她跨着大胆而奔放的舞步在舞台中心轻旋着,虽然身在喧闹混乱的酒馆之中却像水中青莲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她真可爱!”汉森痛饮了一口麦酒,搓了搓他那双粗糙的大手,兴致勃勃地盯着那个舞动着的身姿。
“她叫乌兹梅,刚来这表演没多久,小姑娘的确很美,”老哈默停下喘了口气,继续嘟囔着,“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她本来是……”
话未说完,很快就在新一轮的高呼声中淹没了。原来是乌兹梅刚刚完成了一个华丽的回旋舞步,一舞落尽,倾斜着的身姿略微往回收起,皓首微颔,一只曼妙的玉足轻轻扬起,另一只还保持着高高踮着的姿态,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让开让开!”突然一个醉醺醺的年轻男子推开拥挤的人群闯入了舞池,很是突兀地破坏了这一美妙的景象,他冲过去粗鲁地抓住了那只飞舞的“白天鹅”。
“这位先生,您这是在干什么?请您放开!”乌兹梅双手被那个男子的一只大手牢牢地扣住,只能扭动着娇小的身躯用力挣扎着,但是在强壮的男子面前却显得那么力不从心。
“不放又怎么样?”男子满不在乎地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搂住了乌兹梅柔弱纤细的腰肢,使劲揉捏起她小肚子上暴露在外的冰雪肌肤来,说着还露出一副下流地嘴脸凑近乌兹梅耳边,淫笑道,“小浪蹄子,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人么,装什么正经?本大爷有的是钱,乖乖把我伺候好了,赏钱少不了你的。”
“快放开我!救命啊!”没有理会他的污言秽语,乌兹梅只能无助地发出了呼救声。
旁边几个冲动的年轻佣兵不禁义愤填膺,想要出手阻止,却被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拦住了。
长期颐指气养成的贵族气质,使这个男人虽然酒气弥漫但看上去显然不是一般人,而且他身上披着的是一件灰色见习魔法师长袍,虽然只是见习,但依旧是是魔法行会的人,得罪魔法行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几个眼尖的老佣兵已经发现这位醉醺醺的男人胸前似遮未遮的银白色徽章上,赫然雕刻着一只白狐图腾,那正是福克斯家族的象征!
福克斯家族,在雷伊斯特地区有着上千亩农庄和酒庄,在都市中心也有着许多生意,福克斯家族的现任族长琼斯·福克斯更是都市的财政大臣,掌管着税收大权。这样一来,这些刀尖舔血的佣兵们就更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舞女而去轻易得罪这样一个大家族了。
许多一开始为乌兹梅欢呼喝彩的那些佣兵一个个都安静下来,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默不作声地退回各自的座位上喝起酒来。那个之前想要替乌兹梅出头的年轻人也只是攥了攥拳头,无奈的坐了回去。
“看见没有?你就算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理你,这就是我约瑟夫大人的威严所在。哈哈哈哈!”约瑟夫·福克斯得意地放声大笑起来 。
约瑟夫·福克斯,琼斯的亲侄子,雷伊斯特城圣兰纳德医馆的幕后老板,借助叔叔的势力使用手段暗中垄断了雷伊斯特城内药材买卖,以此挤垮其他医馆谋取高额利润。那些得病的穷人、受伤的佣兵也因此不得不承担难以负担的高价来治疗伤病。
当然,借着家族的威势,欺男霸女的恶霸行径他也没少干,这次就是听到琼斯派给他的护卫骑士阿尔德在醉酒时吹嘘到,海湾酒馆最近来了个娇小可爱、舞姿动人小美人,一时兴起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还真有几分姿色。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多么美妙!这下可以好好享用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了,约瑟夫开始有些醉了,不完全是因为喝醉,也沉醉于权力和欲望。他的一只手已经开始攀上了乌兹梅因害怕而微耸着的胸脯。
忽然,约瑟夫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虎虎的风声,不由吓得大惊失色,仓皇地往地上一趴。恍惚间一只巨大的战斧从他原来站立位置,头的正上方不过一寸之差呼啸而过,直劈在一旁的立柱之上。
一个健壮的大汉走了过来,从柱子上拔出他巨大的战斧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来人正是汉森。
汉森收起战斧,然后把他那粗糙的大手轻轻伸向了乌兹梅,低头问道:“你没事吧?”
乌兹梅刚刚脱离虎爪,还有些惊魂未定,只呆呆地跌坐在地上,泫然欲泪的小脸显得格外楚楚动人,汉森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本来乌兹梅心中残留着一丝害怕,但是看到汉森用那种呆呆的目光一直望着她,那点儿害怕立马就被少女害羞的心思填满了。她俏脸微微一红,把头撇向一边,怯怯地把手伸了过去,小声说道:“没、没事!谢谢这位大哥。”
“不、不用谢!”汉森被她弱气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尴尬地把乌兹梅拉起身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好转而揶揄起那个同样跌坐在地的纨绔贵族来,“哎哟实在不好意思啊,刚才擦拭的用力过猛,我这战斧一不小心就飞了出去,真是对不起啊,就算没砸到人,砸到某些脆弱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汉森向来对这些纨绔贵族看不顺眼,自然没什么好口气。听到汉森这样阴阳怪气地损约瑟夫
“你是何人?居然敢管本大爷的事!”约瑟夫刚从夺命的巨斧中缓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因为惊吓而渗出的冷汗,恨声问道。
“唐·汉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锻造工会高级锻造师,兼青铜级佣兵,受锻造工会会长皮埃诺之托照顾一下故人的酒馆生意。怎么了?不知什么地方妨碍到了福克斯大人?还请多多见谅啊!”汉森冷哼一声,脸上充满了不屑。
原来是皮埃诺那个老家伙的门徒,约瑟夫心想,怪不得这么嚣张。锻造工会掌握着雷伊斯特的高端武器锻造技术,城卫兵的武器也全都是由他们供应的,就算是他叔叔琼斯也不想轻易得罪皮埃诺,皮埃诺又是出了名的护短,看来今天是没办法用权势压他了。
“阿尔德,你还在那边坐着干什么?还不好好替我教训教训这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居然敢跟本大爷抢女人。”约瑟夫恶狠狠地命令道。
一个区区锻造师、青铜级佣兵,相必战技不会强过他的护卫骑士阿尔德,毕竟阿尔德好歹也是白银级骑士,只要让阿尔德教训这家伙一顿,到时候推托说是两人争风吃醋闹出的误会就行了,虽然到时候名声会略微受损,但毕竟没有明面上拂皮埃诺会长的面子,想必双方上面也不会因为区区小事而插手,不然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他岂不更是颜面扫地。一个不错的主意在约瑟夫内心飞速地闪过
想来琼斯叔叔真是对他不薄啊,竟然派一个白银级骑士来做他的护卫,要知道白银级骑士就算对家族来说也是珍惜资源,给他差使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这次倒是派上用场了。
“是是是,大人!”想自己好歹也是毕业于雷伊斯特魔法斗气学院的正规白银级骑士,也曾在毕业典礼上严正地宣读过《骑士宣言》,没想到居然要效忠于这么一个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贵族子弟,为了点争风吃醋的小事和人争斗,真是造化弄人啊。
原本默默坐在一旁喝酒的阿尔德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慵懒地站起身来,拔出骑士佩剑正立于胸前,同时向汉森微微点头发出示意,举止优雅而自然。
然而对于汉森来说,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姿势和一个眼神,居然已经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能光凭气势就已经完全压制了他,至少是白银级斗气。汉森眉头一皱,只是一个游离在核心权利之外的纨绔子弟,身边就有这么强大的护卫,福克斯家族的势力果然非同凡响。
气势上已经落入下风,汉森咬了咬牙,决定先发制人。毕竟是高山矮人一族,汉森的蛮力也不可小觑,半人高的巨斧舞动起来,居然硬生生破开了阿尔德的气势压制,直劈、横扫、斜挑,三招直截了当、大开大合的招式下去,阿尔德似乎也只有不停招架的余地。
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阿尔德挽出的剑花每次都击在十分巧妙的位置,力量不多也不少,恰好刚刚能化解攻势的程度,所以粗看上去看起来很勉强的样子。
阿尔德虽然技巧上高于汉森,但是汉森天生神力加上与之相配的极简主义招式,两人打得倒是有来有回,汉森甚至隐隐有占据上风之势,局面陷入了僵局。
实际上,阿尔德本就不不太想用出全力,毕竟为了这种事情与人争斗本来就有损骑士的荣誉了,对一个比他弱小的佣兵还要使出全力恐怕说出去也让人笑掉大牙。所以阿尔德保留了实力,只用了堪比青铜级的斗气水平。
“阿尔德,你还在磨蹭些什么,赶紧把他给收拾了!”约瑟夫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这样的打斗,着实有些不大符合他白银级骑士的实力。
阿尔德只得点了点头无奈地对汉森说道:“以区区青铜级斗气就能与我平分秋色,倒是个好手!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我必须要承认你确实是一个值得我认真对待的对手。”
说罢阿尔德正襟危立,再一次将佩剑正立于胸前,但是这次的气势却已经大不相同了。
“千钧·骑势剑!”阿尔德大喝一声,一个小碎步的起跑之后,猛然向上跃起。
剑锋还未至,令人喘不过气的剑势已然先至。就如同在一条狭窄狭长的巷道之中,从远处迎面飞驰而来的骑士,坐下马蹄高扬,居高临下,将一只重型骑士长枪全力刺下,阿尔德的佩剑在斗气加持之下,竟硬生生凭空拔长了几米,力量也随之增强不少。
汉森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双手已经本能地举起战斧去抵挡,剑尖的力量重重的轰击在汉森的战斧之上,巨大的劲气震得他连连后退,虎口也不断渗出鲜血。
“好强!”汉森闷哼一声,只一招就快让他招架不住了,不愧是已经激发了血脉力量的白银级斗气。
汉森为了卸开这一招已经几近半跪在地,就在汉森几乎快要抵挡不住之时,这招凌厉的刺击忽地剑锋一转,变成了侧扫,把汉森向侧面击飞了出去。
原来是阿尔德看他快支持不住,已经暗中卸了部分力道,既是为了不想造成死伤,也是因为颇为欣赏这个矮人大汉的行事之风。
乌兹梅看到汉森受伤倒地,连忙飞身过去察看汉森伤势如何。
“是你输了,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这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再管了。”阿尔德轻轻收起佩剑,无奈地说道。他知道这个女孩被抓走后一定会遭到侮辱,但是他别无选择。约瑟尔已经不是一次干这种事了,一般也不会闹出人命,事后也无非是赔偿女孩父母几个银币罢了。
汉森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为了抵挡那一剑用尽了全身力气,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看还有谁能帮你?乖乖跟本大爷走把,小美人儿?”看到阿尔德已经成功把碍事的人打趴下,约瑟夫眯起双眼得意地走向旁边的乌兹梅。
就在约瑟夫快要得手之时,异变又双叒叕发生了。(约瑟夫:作者我@#!¥%……&*!你搞我是吧!)
先是一颗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射来的石子打在他的左手上,紧接着是右手、右脚、左脚、腰部、颈部,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石子打的他无从躲闪,好死不死的是,这些石子似乎有什么奇怪的诅咒,石子的力度虽然不重,但约瑟夫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击中后竟然全身都动弹不得,只能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趴倒在地。
“是谁?是谁在暗算老子,我可是福克斯家族的人,财政大臣琼斯的亲侄子!阿尔德,阿尔德你在哪?快帮我找出那个该死的刺客!”约瑟夫的脖子也转不过来,只能放开嗓子慌乱地嘶吼起来。
阿尔德此刻正警惕的巡视着四周,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一定是遇到高人了,他出声试探道:“不知阁下何方神圣,我们少爷似乎没有得罪您吧?”
“滚!”一声苍老而有力的呵斥从四周回荡起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而且根本辨不清方向。
“那我们少爷身上的伤?”阿德尔小心翼翼地问道。
“躺上几天,自然无碍,还不快滚?”那个声音不耐烦地说道。
阿尔德连忙架起了约瑟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匆匆逃离了酒馆,隐隐约约还能约瑟夫在哀嚎“见鬼了”。
……
时间回到大概一刻钟之前——
“哦,我想起来了!威尔逊,就是当初那个硬塞给我一份不知道是什么硬说是亚特兰提斯海图然后要我帮忙去送信的神经病老头!”那个坐在角落许久没有动静的神秘黑袍老者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自言自语道。
“嗯?那边在吵吵些什么?”
然后,便有了上面发生的怪事。
……
“今天你就早点回去吧。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意料之外,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过来这边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那个家伙再来闹事可就不好收拾了。” 老哈默对乌兹梅说道。
这时乌兹梅已经褪下了舞女的衣裙,穿上了一套修女的服装,穿着修女服的乌兹梅,少了几分活泼可爱,多了几分高雅圣洁。
“可是,可是那样的话孩子们……”乌兹梅抿了抿嘴角,还是坚持道。
“薪水我还是会照付给你的,带薪休假嘛,怎么说你这也算是‘工伤’。”老哈默打断了乌兹梅的话。
“那怎么好意思!”乌兹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孩子,你就收下吧。我知道,你在修道院收养着十几个孤儿,很不容易,已故的神父是我的老朋友,我也很欣慰他的衣钵能有人继承,这点善行我还是能出一份力的,除非你嫌弃我老了不中用喽。”老哈默轻轻摸了摸乌兹梅的头,掏出一枚银币交到她手上。
“怎么会,”乌兹梅摇了摇头,实在推脱不下,再加上自己确实需要就收下了,紧接着又问道,“那位矮人大哥怎么样了?”
“汉森啊,只不过是脱力罢了,没什么大碍,在酒馆休息一晚就好了。怎么,你想送他回去吗?”老哈默揶揄道。
“不、不了!我先走了,哈默爷爷。”乌兹梅想到那个健壮的身躯,不由得羞红了脸颊,她连连摇头,接着头也不回逃了出去。
沿着曲折的海湾,修女乌兹梅正往雷伊斯特城内走去,横行霸道的都市贵族、见义勇为的矮人佣兵、还有暗中帮助的神秘老者,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件又一件曲折离奇的事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一件最为离奇的事情还在等待着她。
夕阳西下,当最后一丝落日的余晖洒在金黄的沙滩上时,乌兹梅刚好抬头迎着落日望去,在温暖的阳光的沐浴之下,隐隐约约中,乌兹梅似乎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颤了颤,然后扑倒在了海滩之上……
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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