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曲
一位身为教师的孩子爸爸曾经这样说:教育孩子想要立竿见影只是一个神话,我宁愿相信我的孩子大器晚成。
第一章 战 争
不知不觉间,儿子快十四岁了,手机桌面还贴着他6岁的照片,虎头虎脑露着两颗小虎牙。屈指一算,离儿子远走高飞的日子已经不足五年,看着他一天天地长大,眼镜的度数也在一点点地增加,单薄的身体几乎无法背起越来越重的书包,眼巴巴地看着落满灰尘的小提琴和羽毛球拍,却抽不出哪怕一点点的时间去碰她们一下,我的心在隐隐作痛。
那天晚上,我和妻之间爆发了一场“战争”,说是战争一点儿也不过分,小小的房间里火星四溅,硝烟弥漫,焦点当然还是孩子。对于拥有一个初三学生的家庭来说,除了孩子还有什么能让夫妻二人如此剑拔弩张。
其实,战争的焦点并不新鲜,无非是面对一大堆的作业,疲惫一天了的孩子见缝插针地打开了动画片,妻开始焦躁,面青,呵斥……我觉得妻简单粗暴,不问情况,妻怪我袒护孩子,脾气暴躁……
战争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妻愤怒加失望,几欲夺门而走,而我只能竭力缓和,把孩子拉过来一边解释着爸爸妈妈的良苦用心,一边暗示他去安慰背坐在床边啜泣的妻。
时间仿佛凝固,我感觉身体内本已虚弱的气血在一点一点地耗尽。我不禁扪心自问:这就是我们披星戴月、苦心经营的幸福生活吗?
第二章 18分之痛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倒吸了口凉气,儿子语文月考有18分答对的选择答案竟然没有写到答题卡上!18分就这么白白溜走了,名次也从本该得到的第3落到了第7。
其实,对于飞飞的学习我们并不担心,他虽然性子慢,但做事非常细致,有条理,遇到困难有股子钻劲儿。我只是觉得这18分丢得太可惜,太窝囊了,怕儿子承受不了这样的挫折。让我欣慰的是,飞飞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没事儿,好在不是中考,就当放了个超级烟幕弹。”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的轻松。我知道此刻不该再给孩子压力,必须和他站在一起,并肩作战。
期中考试前,我拍了拍儿子的肩,“轻装上阵,记住四个字:胆大,心细,只要尽力了就成。”“肯定的!”儿子面带微笑,语气坚定。
结果,儿子发挥正常,又回到千年老三的位子上,依旧是那样的没心没肺,依旧是那样的神采飞扬。
我终于明白了《麦田里的守望者》给我们带来的那个耐人寻味的词语:守望。也许教育不是管,也不是不管。在管与不管之间,有一种爱叫做“守望”。
第三章 谁能给儿子八小时的睡眠
对于儿子,比起他学习,我和妻更关心的是他的身体。也许是先天免疫力不足的缘故,儿子的身体总是让我们感觉如履薄冰,感个小冒,发个低烧已是家常便饭,更令人困扰的是一年前竟突发荨麻疹,满身到处是一串串、一片片的红红的疙瘩和肿块,奇痒无比,夜不能寐。于是,我和妻带着他看西医,问中医,挂吊瓶,喝汤药,偏方、绝招用了不少,终于把急性变成了慢性,最后还是用神奇的“火疗”将这顽疾暂时击退。
多么希望儿子能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睡眠不足。进入初三,每天各科作业堆积如山,孩子经过一天的艰苦的学习,到家已经疲惫不堪,稍一放松,作业就要写到很晚。我和妻看着眼里,疼在心里。那天放学,儿子实在太困了,倒头便睡,还不忘叮嘱我们,“两个小时后,一定要叫我起来。”望着他那熟睡时涨红的脸蛋儿和长长的睫毛,我看见妻的眼中满是怜爱和叹息。
八小时的睡眠,我们的要求并不高,可是你知道这有多难,我不禁在心底呼唤:谁能给儿子八小时的睡眠!
第四章 蜗牛的快乐
上帝给我一个任务,
叫我牵一只蜗牛去散步。
我不能走太快,
蜗牛已经尽力爬,为何每次总是那么一点点?
我催它,我唬它,我责备它,
蜗牛用抱歉的眼光看着我,
彷佛说:“人家已经尽力了嘛!”
我拉它,我扯它,甚至想踢它,
蜗牛受了伤,它流着汗,喘着气,往前爬……
真奇怪,为什么上帝叫我牵一只蜗牛去散步?
“上帝啊!为什么?”
天上一片安静。
“唉!也许上帝抓蜗牛去了!”
好吧!松手了!
反正上帝不管了,我还管什么?
让蜗牛往前爬,我在后面生闷气。
咦?我闻到花香,原来这边还有个花园,
我感到微风,原来夜里的微风这么温柔。
慢着!我听到鸟叫,我听到虫鸣。
我看到满天的星斗多亮丽!
咦?我以前怎么没有这般细腻的体会?
我忽然想起来了,莫非我错了?
是上帝叫一只蜗牛牵我去散步。
我和妻真的就像牵着一只蜗牛在散步,和儿子一起走过他的孩提时代和青春岁月,虽然也有被气疯和失去耐心的时候,然而,儿子却在不知不觉中向我们展示了生命中最初最美好的一面。
他的眼光是率真的,他的视角是独特的,我们又何妨放慢脚步,把自己主观的想法放在一边,陪着孩子静静体味生活的滋味,倾听孩子内心声音在俗世的回响,给自己留一点时间,从没完没了的生活里探出头,这其中成就的,何止是孩子?
第五章 成长是班得瑞的“精灵之吻”
自从在一家优雅的餐厅听到那首醉人的“情书”,儿子便痴痴地迷上了班得瑞,如痴如醉,那种用采自阿尔卑斯山原始森林的鸟鸣以及罗亚尔河的溪流声所营造的空灵意境,令人着迷,引人遐想,那简直就是来自地球之外的天籁之音。无法揣摩音乐会给儿子未来的人生带来怎样的丰盈,单从他那双透明清澈的眼中流露出的那份希冀和憧憬,我的心已经释然了。
与孩子耳鬓厮磨的日子是最为珍贵的岁月,这些美好的日子走了就不会再来,与终日训斥、埋怨、对抗甚至相互折磨相比,也许我们能真正用心拿出智慧来,把这段岁月过成幸福,因为破茧成蝶的过程本身需要经过痛苦的挣扎和不懈地努力,我们要做的不是拿一把快刀助他一臂之力,而只需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一起守望。
也许,成长不只是孩子一个人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能真正静下心来,走进孩子的喜怒哀乐,和他们一起去寻找那个浪漫唯美的“精灵之吻”呢……
尾 声
你是一只蛹吗
在厚厚的茧中经受磨难
那么漫长、那么寂寞
过程虽然痛苦你却毅然坚强
我想,你心里一定有个梦吧
梦想着破茧成蝶的那一刻
去看朗朗的天、洁白的云朵
还有满园斑斓的春色
我唯有静静地守护着你
等待着你破茧而出的美丽
纯净,安然,灵动,飘逸
世界给了你繁花似锦的丰饶
你便成了飞舞花间的精灵
带给人间山泉般的甘甜和喜悦
那便是我心中最绚丽的人生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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