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玉”、酸菜“玉”、香辣“玉”……我和“玉”结的缘太多了,记忆的网里挤着的,就都是。
――题记
有人说,父爱是一块夹心糖,表面坚硬,内心却是柔软的;父爱是一杯咖啡,第一口是苦的,越品却越有味。而我要说的是,父爱是读鱼时的欢乐,是喝鱼汤时的暖和,是吃鱼时的幸福。
是鱼?是玉!欢乐融融
一双粗糙略带茧的手,捡着鱼刺,眼睛瞪得浑圆,嘴角轻抿着,一根、两根、三根……终于脸上绽放了花。一转眼,一块没有鱼刺的肉就推到眼前,我张开嘴,用乳牙嚼着鱼肉。正嚼着,他的大手就伸过来,捏了捏我的脸,手上的茧扎的我脸疼,我嘟起嘴以示反抗,爸爸笑得更欢了。
“妞妞,你吃的是啥?”爸爸指着我的嘴巴说。一口咽下去,我答:“肉肉”。爸爸说:“是“鱼”!”“是玉!”我赶紧纠正。“是“鱼(yu,二声)”“是“玉”(yu,四声)”“我们老师说的,读“玉”(yu,二声)”,我再次强调。“爸爸,你跟着我念“玉””,我装出一副老师的模样。爸爸笑着摇摇头:“玉、玉”。爸爸连念了两遍,我笑着鼓掌,“玉,玉”也念了两遍,接着浑厚的笑声伴着一串银铃的笑声响起。
是香?是甜!暖意浓浓
风呼呼的刮着,我呼着气,搓着冻得发红的手,身体轻颤着。一进门,便与鱼香拥了个满怀。房间氤氲的香气,勾的我一溜烟窜进了厨房。爸爸看见我,笑骂道:“小馋猫,马上就好”说着,熄了炉火,为我舀了一碗。我端着这温热的鱼汤,手开始回温。
奶白色的鱼汤,喝一口――鲜、嫩、滑、香,像在湖上划船,悠哉,悠哉。真是美妙的感觉!不知何时,一股甜暖从心底涌出,冲刺经脉,暖意浓浓。
是辣?是酸!幸福满满
“妞妞,吃“玉”喽!香辣玉!”粗犷的男音从爸爸口中传出。“不要说“玉”了,是“鱼”!”我再一次强调。想当年,我5岁时把“鱼”当成“玉”,还教会了父亲,那时竟沾沾自喜了好几天,现在想起它,就是耻辱似的,偏偏父亲在这么多年一直读“玉”。
坐下来,夹一块。老味道:辣辣的,香香的,再配上鱼的滑嫩,好吃!连夹了好几下,嘴巴吃的鼓鼓的,恍惚间一抬头,我楞住了。
父亲头上不知何时被岁月这桶燃料染白,皱纹也跳上了眼角,我仿佛看到:他,小时候喂我吃鱼;我在父亲老时,喂他吃鱼。他拄着拐杖,在门口,送我越走越远……
“妞妞,咋不吃了,不好吃吗?”父亲问。我连忙低头吃饭,一滴泪滴在了鱼上,辣辣的鱼吃起来竟酸得很。好在有父亲从小到大一直陪着我,心疼他的同时,这酸,也让人倍感幸福暖暖。
为了让你高兴,宁愿自己出错;为了让你暖和,自己顶严寒做汤;为了你幸福,自己一直陪伴。这个人,就是我的爸爸!今天是父亲节,女儿祝你节日快乐!
“玉”的缘,剪不断,理还乱,将我紧紧缠绕,而我愿它,能缠我一辈子。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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