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舟山的天气像妖怪降临,气温高飙升到三十几度,但是湿度又很大,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眉毛上面的脑袋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了。燥热与潮湿混杂在一起,让人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我想:高原反应应该也这般了吧。
我把满脸异常生长的痘痘都归因于这个诡异的天气。事实上应该是熬夜导致的。好了言归正传,逐渐发现,心理问题是一个普遍的问题,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人,因为缺少一个特定的评判标准。
之前的我是一个特容易怪罪自己的人,也可以说是一个极致的完美主义者,特别喜欢和别人对比。夸张到自己的笔记写得没有别人好看,就会对自己撒气,凡事总是在无意义的精益求精,自然也很少关注到自己的真正需求。
然而,也正是这种极致的心理,让我刚到一个环境中总能取得比别人略好的成绩。初中和高中都这般,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是一种自我压迫的反应与映射。当然我也在逐渐改变自己,让自己不再那么追求无意义的美好。
但是我仍旧做不到完全的不比较,我希望有一个支柱,在某先方面平平普通没有问题,但是我必须要有一点可以压倒别人的地方。可能到哪一天我能平等地看待自己,不再想着超越别人,就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因为要求地太多,因为对自己太过于苛责,因为总是想比别人好,因为那颗盲目的比较心。可以说,我是不那么开心的,或者说我的开心都是有条件的,在过去的二十年中,我极少因为白云流岚而驻足观望,而心生雀跃,我大多数都是因为老师的表扬同学的夸赞靠前的排名,而感到满足兴奋。
这样很累很累,而且不会向内获得快乐。现在想来,如果一辈子活在一个个任务中,是极为可悲的。
快乐和幸福应该是不寄托于任何外在的,是内生的满意。还好,我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是归于佛系,没有上进心,而是更注重我本身,更关注自己的心理。
今天兼职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我的后面坐了两个女孩。我偷听了她们一路的对话。
“别看我有这么多朋友,但是极少有能出去一起玩的,有的时候想想还挺孤独的。”
“是的,我好像也是这么一个人,而且还很容易哭,一点小事就会哭。”
“我也是啊,一天中总有那么些时刻情绪特别低落,很孤独。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去上课吗?因为我有病啊——我的这个病比抑郁症还要严重一点,叫双向情感障碍,狂躁症......经常被叫去和辅导员聊天,他们就说,要好好控制情绪,能去上课就尽量去上,不去也没有关系。”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很意外。只是突然想到了高中那个秃头的班主任,对我的那些任性特别的包容。
“我平时看你挺乐观啊,一点都看不来。”
“是的,跟正常人一样的,看不出任何区别的。之前还在吃药,最近都没有吃。”
“我有的时候就会突然觉得好难过,然后就会对我的男朋友哭,但是对方会觉得很奇怪。”
.......
“不要叹气了,没事的,生活一天其实也就过去了,多关注小事情还是挺美好的。”
“嗯对,不叹气了。”
说着这些话,她们大笑着,丝毫不顾忌有人听着她们都那些疯疯癫癫的话。我知道,对于情绪上的问题,有些人是不能理解的,更别提发自肺腑的包容度了。
那时候我就特别想看看这两个女孩的脸,下车的时候,我故意停留了会儿,她们走到了我的前面,两个女孩都是皮肤白皙有点肉肉的,扎着精神的马尾。在加上有点激动的话语和咯咯的笑声。
她们看上去多乐观啊。
或许每天在我身边擦肩而过无数的男男女女,都有过孤独的阶段与瞬间,都有过情绪上的低谷,以及忍不住想哭的冲动。之前我觉得抑郁症是一个很可怕的词汇,在逃离在避免,不停不想。
慢慢觉得,精神和肉体一样,都会生病。同时,大多数人都像正常人一般隐没在人群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没有人会在意没有人会注意。
好希望,自己有一种魔力,能让她们都开心;好希望,我们都是爱笑的女孩呀!
写于|202167 22:34 星期一
文|墨乐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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