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江南春尽离肠断,蘋满汀洲人未归。 ——是为序
这几日,兄弟家在县城的房子转卖已毕,其于前几日语我云:顿觉缺乏安全感,仿佛是将自家有形的积累转化为了几张A4纸的合同而顿觉不安,缺少了以前的那份稳定性,毕竟基于合同,还要看对方是否迟延履行甚至于履行不能,这些都是未可知的,若是诉讼,那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对他说,扪心自问,在这个年龄,我们又几时获得过很有分量的安全感呢?增广里说:“人见白头嗔,我见白头喜,多少少年郎,不到白头死”这看似是作者在古稀之年对生老病死的豁达而接近于老子里的与其不争,故而莫能与之争的清静无为。我觉得《活着》里的老年富贵达到了这种程度,但被采风者当作是与黄牛谈天的傻子而一哂略过。当然增广里的话也是人生中不确定性的反映。而真情和理想应该不位此间。
记得小时候总喜欢在村子里的弄堂里和其他小伙伴玩玩枪战和躲猫猫的游戏,家里人外出务工的居多,所以总会有是我们村外甥辈的小伙伴到我们村留宿于外婆家,或者是寄养在外公外婆家,或者是省亲,但有一位小伙伴在一夏日的午后趁大人不注意偷偷溜到村旁的一个池塘里游泳玩水而溺死其间。小时候听村里人说是什么水鬼为了投胎还阳而索取一些落单的小孩来代替自己的亡魂以为自己新生。或言冒犯了什么神什么神之类的,堪当于日式恐怖电影。
儿时幼稚的以为大人说的都是真理,再加上村里老人绘声绘色的回忆在她们小时候也遇到过什么什么… 近乎于写实!
记得那时候此事令我心悸很久,总以为那塘里总有一两个还未找到代替自己的水鬼而在很长时间内不敢趋步于那块阴影之地,即使那里面的鱼再多,也不敢去抛一竿。我难堪目睹于那汪塘水而在脑中浮想起其是如何吞噬了一条于我日常接触中可见可闻的生命。对那塘,我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其实我们是普遍缺乏安全感的,年幼于斯,年少于斯,只不过是心悸的意象不同。当传统的农耕社会转向于市场经济的时候,虽然附属设施和基建经过将近二三十年的发展而渐趋于成熟时,血液里的农耕社会的思想还是不能很快的转变,人之常情,理之于斯。不知道以后的租购并举对我兄弟而言亦是怎样的体验。
正基于此,这几年的保险意识慢慢从东面内透到内陆,一份份保单或许能对缺乏安全感的心灵给予很大的安抚,于是乎,财产险,重疾险,意外险,养老险,车险形式多样,产品频新,近乎于日常理财之必备。前几天的报告又是全面实施全民参保,和完善之前的基本医疗,面太大,里子也不可能太厚,未来还是保险行业的繁荣期啊。
老兄说签完合同后心里空落落的,如同失恋,我对他说:“农村的房子是为了守根,外面的房子是为了自己工作和生活的方便以期渐获于在其工作的城市有些许的归属感和融入感”,很显然,其于我们县城买的房,地位就很尴尬,如同鸡肋,敝帚自珍是没错的,可拖把终究是会代替它,不扔不行。在他准备买房的时候我也劝过他,有如今的一幕我也是料想到了,只不过是来的这么快,释然吧,我们终究很难看清自己。
就好像今年一整年备考的那位兄弟,我是很佩服他的勇气的,不论结果如何,至少一年的心历路程比在学校的时候多一些。孤寂的守着希望伴着失望于一夜夜靠枕而眠,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至少仁兄比刘和珍君的境遇好的多,对比而论,亦足以释怀!
小凡总是说我性格太过于柔,谨慎有余,魄力不足。我只能说,点还没到。
武侠小说的乔峰也仅存于查先生的笔中和读者的心中,在现实生活中,我相信乔峰会死的很惨,不然也不会有“成年人的童话”一说,黄日华低调的鲜见于报端,亦何况芸芸众生的我们!
丁酉霜降后夜于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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