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确认乔任梁死亡的消息时,我正在学校十教附一的103教室里上着自习,翘着二郎腿,转笔想着同轴电缆的电位移问题。 意外的,发现这个消息。“排除他杀,相传死前患有严重的抑郁症,疑似自杀。”
我知道乔任梁,应该是几年前看过他演的“陆贞传奇”,也看过他参加的一点“我们相爱吧”节目,对他,其实印象不深。现在,他遗憾地走了,估计又会引起社会上对他的一场集体吊念,对于社会舆论的一种反思,以及对于抑郁症的一个集中关注吧。
这对于我来说,总觉得有点突然。是生活中预见以外的突然。
今天是中秋小长假的第三天。
这是在外的第二个月饼节,吃到了班里发的板栗蛋黄月饼,味道不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心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没有泣到卧不成眠,还挺好的。想起半个月前25号的那晚,我向那个城市告别,再见就是白雪皑皑,愿君都珍重。
火车上的作息时间表很明显不适合我,但我本着社会主义良好公民的原则,听了会儿歌,发了几条微信后,形体层面上的我就乖乖爬上去了。中铺,还不错。下铺聚集了从北京来的四个大爷,黑暗中喝着白酒,畅聊人生。酒味蔓延开来,散到中铺,令我有点反感。对铺那个似曾相识的女生已经开始入睡,我侧卧着,盖上了还算干净的被子,拿起手机,码下了很多矫情伤感剖析人生的文字。恍惚间觉得那是梦,想早点醒过来,还慵懒地睡在我家的大床上,窗户轻掩着,有风,所以也睡得安眠。
那天晚上临走前,看完了小别离大肆宣传TFboys的一集,最后发了一条微博,只有一句话:世间所有的爱都指向团聚,唯独父母的爱指向别离。
元宝山一年前那个看着大冰的文字想有梦为马,随处可栖的孩子,现在却承认了自己本就不是什么仗剑浪走天涯的游子。因为害怕别离,因为不知道下一站的风向,因为随着远行,开始慢慢地意识到,你走后,将会连这一驿站的风向都无法掌控,因为你开始清楚,亲人间小心翼翼的每一幕相见,终有一别,会是永世。
记忆里,很多个画面,都定格在别离。而我骨子里,似乎害怕这种东西,就好像是我上辈子见过了太多的别离,积攒的泪水,在这一世别离之刻,无法自我控制的流下来。好像在不舍,在诉说。
而在小时候,时间还慢,长大还远,未来还遥不可及,从耳尖发梢的轻语就很容易判断风的方向。眯眯眼,看到的还是凉爽的蓝天,四面八方的风都聚在一起吹向远方的云,他们聚拢在一起,亲密团结得好像一块很大的棉花糖,甜到很容易就把地面上年少无知的小孩子骗到手。
后来长大的小孩子大都走南闯北,传说中的那些人生轨迹,当自己站到岔路口时,也大都可爱的迷茫而无知。他们概念,习惯里的很多事开始变形,风捎回他们最原始的记忆,却再也变不回那个想要大大棉花糖的小个子。
人们总爱追忆张国荣,他代表了一段时期的经典,也属于那一代人疯狂致敬的偶像。他们哼唱着他的”风继续吹“,却也同样遗憾于他的2003年愚人节玩笑。
今天看到乔任梁的这个消息,意外的,我想起了这个不属于我少女时代的人物。
“ 让风继续吹 不忍远离 心里极渴望 希望留下伴着你 风继续吹 不忍远离 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 ”
时至今日,听到很多真正与我们生活无关的人离去的消息,还是会觉得过于戏剧化。也许在他们各自的生命里,这是定数,这是解脱。但它成为了我们今天出场的一件事,知道的人都会在心里咯噔一下,然后表情平静,哀婉而无能地祝他们一句:愿在天堂 一切安好。
生活夹杂着可控与不可控的风力,悄悄改变着方向。而你不知道风往哪里吹。
但希望这是暖风,助你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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