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消瘦
7
文野的吉他本来弹得很平常,今天显得很投入,也很冷静,他的眼圈儿微微的温润了,他真想哭,为这倾倒的至美,相信多年以后,他仍然会记得这一刻抚琴的姿势。他想到友情,这不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信任和理解吗?。年青时的爱仅仅是一场流星雨,瞬时的美丽便消逝。只有雅雪表现出一味的沉默,好几次文野想走过跟她说几句,但终于放弃了,这样的美丽时刻,谁会想到两人世界的儿女情长呢?他实在不忍心冷落任何一个人,这产“诗人”的博爱,文野禁不住为自己悲哀起来,他分明觉察雅雪的不快乐,可这种不快是她的,这究竟算是获得呢,还是算失去?可失去的又是什么,获得又是什么呢?
文野最终没有去安慰雅雪,淡淡的,象与众女孩一样道了别。凭什么要关心她呢?也许关心本身会构成一种伤害,距离与欣赏才是一种终极关切,文野只远远的向那束白白的云,投去深深的一瞥,这一瞥有什么内涵,谁也不知道。
“也许云的背后
隐藏一双渴盼许久雨意的眼睛
也许我们的心事
还没有读者
也许因为
认识了爱情
使我再也不能继续
潇洒人生”
文野心事沉沉。信手涂涂抹抹,总有一种阴影挥不去,丁宇走过来,拖过文野的纸笺,嚷道:“这个时代还写诗?用诗勾引女人,行不通了,女人嘛,第一步投其所好,你第一步还不错,嗯,不错。不过,诗嘛,要写得直露一点,切忌朦胧含蓄,现代女性谁还有闲心研究你有朦胧?不如多几句爱你爱你爱你”他拉起文野的诗稿评头论足,长长的头发一颤一颤。
谁知道,丁宇和那个海荧的关系已到如胶如膝白炽化的程度,他们的亲热旁若无人令人咋舌。
“我与海荧上床了,嘿,还是初夜,挺性感的”丁宇悄悄地凑到了文野的耳边。银色的帐子后面突地伸出一个大脑袋来,向四周环顾一遍幽幽地说,“滋味咋样?”陈哲咋咋嘴巴,似乎有口水滑落,众室友都笑起来,他赶忙缩了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文野狠狠地摇了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女人就要速战速决,现代人开放着哩”丁宇和善的笑又漾起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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