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消瘦
8
海荧,白白的皮肤,长长的头发,夹着深度眼镜,看起来还挺古典的,他们相识还不到一月呢。
墙上杨钰莹的笑又斜斜的侵过来,然后是雅雪正优雅的向观众颔首微笑,那脉脉的神情有点朦胧飘渺,他想去约她随便谈点什么都可以,顺便解释一下那天的事,可那天又发生了什么呢?也许在她心里什么也没生过,他实在鼓不起勇气,但是不解释又似乎有点不对头。他突然感觉有点害怕,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关系实在无法维持到纯洁友情的阶段,如果雅雪清纯的丧失,那又是多么的罪过。
这种想法牵绕着他,直到陈哲、阿伟推门进来时一个趔趄打断,陈哲进门时倾斜的姿势很美,文野一下子想到舞,陈哲也高兴得跳起来。于是他们敲开了赵琴的寝室。
赵琴,文野的老乡兼同学,顺便联络联络感情。赵琴很兴奋,说难得有文人才子光临,潇洒在一回可以荣耀一生。文野淡淡一笑,他的脑子里仍旧印出雅雪的白衣裳,甚至他还想去敲她的门。赵琴便独个儿在梳妆台前打扮起来,他们三个人就和她的室友一个自学考试学生田虹攀谈。事不凑巧,赵赵琴的妈妈来了,她嘟了嘟嘴表示遗憾,他们三人的目光刷地扫向田虹,“走”田虹说。
经过文野的寝室,他顺便回去拿眼镜,就在急匆匆赶回的当儿,他发现了雅雪正和两个男士一起有说有笑,文野心不起来,以致于到“斜阳谷”舞厅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言。他在构思着怎样找打机会去和雅雪聊聊。
绕过长长的木兰路,“斜阳谷”寂然无声,今天没有舞会,陈哲的脸一下耷下来,他提议就这么的漫步,随意的漫步。
田虹今天的活泼使文野想到了“放荡”这个词,她不时的从阿伟的怀里窜到陈哲的背上,甚至还挽起了文野的胳膊,正当田虹要窜上阿伟的背上时,文野喊了一声“女流氓”,不料田虹不怒不恼,悠悠地躺到文野面前,不轻不重地在文野的肚子上敲一下。“是阿雪”陈哲叫了一声,文野回转头,他看到了一个全身白衣裳的“马尾巴”,他知道那是雅雪。他一定看到我正和一个女孩亲热了,文野象受到委曲,在原地足足立了三秒,而雅雪竟然回头望了一眼,文野愈加懊悔,甚至有点讨厌田虹的轻薄,他想找解释的愿望更浓了。
可是田虹仍缠着三人说要玩一个通宵,“你从我们三个中选一个去散步吧,只许一个”田虹却嘟着嘴。“三个我都要嘛”田虹说,“那我走了,总不能让你一对三吧”陈哲说着,真的迈开了步子,田虹只好做了个选择的样子,她的目光向文野投过来,带着一种忧伤,又分明有种狂热的期待。文野便把陈哲就势一拉,选他吧,然后一把拉起阿伟,向楼上走去。陈哲说,选我吧,田虹回转头,脸含热泪向文野投过一瞥,跟陈哲走了。
回到床上,文野瞅着天花板出神。第二天清早,却迷迷糊糊地睡了,还做起一些奇怪的梦,梦见无数的风在追赶雪花,雪花飘飘的若无若有,风中,他伸出手,想抓一把,冰凉,却是阿伟的手。
“昨晚陈哲一夜未归”阿伟凝视着空空的床铺,“真的”文野一跃而起,“肯定摆平了,陈哲这小子忒厉害”阿伟执意拉着文野要走到田虹的寝室去看,文野一指他的鼻子,“你甭下流,尽往歪处想”。
文野站在宿舍前的阳台边,望着一片旋转的秋叶,以及脚下匆匆来往的人流,陷入了深思。
“你这玩意儿也挺不住了吧”丁宇什么时候钻出头来,从后面缠住文野的腰。“如果我是女人,你会怎么反应,我猜你会疯狂”丁宇用下巴顶住文野的肩“去找一个女人吧,以你的条件容易着哩,什么情啊情啊,能上床就是男子汉,可千万别阳萎”。
文野变了脸,急转身回到宿舍,看到自己以前的日记本上写着:“所有的女孩都清一色的可爱,所有的女孩子都如诗一样美”,忍不住轻轻用手掩了掩,正好丁宇进来,看着文野的手以及他微微翕动的嘴唇。微微笑了笑,往日,文野准会和丁宇来个唇枪舌战,而今天,他却一声不响,写诗吧,诗是美的化身,可美又是什么呢?以前,文野总是把诗、美、少女混为一谈,认为这三者是融为一体的,可近来他的诗是那么苍白无力。
“还是回到现实吧”丁宇和善的笑漾起。
“同一个月亮,在科学家眼中俊俏狰狞,而诗人却把它当作美的象征。在色鬼眼中,女孩轻佻放荡是赤裸的性。而重情人可以激出她们心灵的至美至纯的感情。也许里面对的是一个人,这样看来,谁又能否定谁哩”。
丁宇一下子变了脸,愤愤地说:“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然后慨然而去。
正好,陈哲回来了。
“整一天夜见了,你好狠呀”文野拽过陈哲,陈哲连说对不起,然后满脸漾起得意的笑,凑到文野耳边神秘地说:“到田虹家了,她家仅她一个人”然后他绘声绘色地谈起她和田虹的故事。“田虹她温柔性感,剥开她的衣服在莹莹的月光下,肌肤莹白润滑,她的雀斑晚上就看不见,特别是她的呻吟,大腿的轻颤,真的叫人陶醉”。说着他还了个甜蜜回想状,半眯起眼,“其实管她漂亮气质什么,只要丰满性感,愿和你上床就行。男子汉就要大胆、大胆, 突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说到兴奋处,他还拍了拍文野的肩。
“不要为你的‘众里寻他千百度’‘望尽天涯皆不是’你要‘天涯何处不芳草’,嘿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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