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说,“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值得过。”我要说,“未经审视的一天是浪费的一天。”我们的一生是由一天一天组成的,活到一百岁也就三万六千五百多天,这三万多天只是理论上的,有多少人能活一百岁?活到八十岁,也就两万九千两百多天,又有多少人能活到八十岁呢?如果说人的平均寿命七十七岁,那么也就两万八千一百零五天。而实际上能活到七十七岁的也只是大概率事件而已,也就是说,有人活不到七十七岁,甚至更少。如果再精打细算一点,除去睡觉时间,也就一万多天。这一万多天,过一天就少一天,我们的生命是在不断消逝的。有没有感受到死亡并不遥远?这只是我此时此刻做算数时自我产生的恐惧。
人生无常,有的无常有的存在因果里,只是人不自知而已,因此就称之为无常,其实存在因果之中的就不算无常了。在因果之外的才是真正的无常,比如说,走路甩一跤就死了,走在高楼之下被高空抛物砸死,这些偶然都是因果之外的无常。
很多时候,我们对生命消逝的过程或者对生命时间是没有概念的。一个人只有真正面对过死亡时,才会对生命时间有真正的理解。
不过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像我一样用数字计算。大多数人都善于算计,但是对于生命时间从来没有算计过,或许是认为拥有生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又或许是生命不能量化的,用这么直观的数字计算生命时间的话,人会受不了的,因为我们活着的时间每天都在减少,生命在倒计时。
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对生命重新评估认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痛苦,只要审视过生命,那就必然导致这个结果。因为痛苦是生命的本质,只有正在经历过痛苦的人,才会对生命具有真正的感受。也就是说,生命的感受力和痛苦是成正比的。因此,很多人为了避免这种痛苦,选择回避这个问题,就是对生命本身视而不见,选择每天活在外界的刺激里。选择回避,说明还是清醒的。有些人根本就无所谓回避不回避,它们对生命是没有感受的,麻木的。
用一句很诗意的语言形容我想表达的意思吧。黑夜用黑色的眼睛凝视你,你用黑色的眼睛审视自己。在白天,我们的感官被外界占据,在黑夜,黑夜用黑色的幕布遮住我们眼睛,让我们向内看,审视自己。这大概就是自然赋予人的福祉吧,用心良苦。
每一天当夜幕降临的时侯,就是我们回归自己的时侯。当一切在我们眼前消失之时,也就是我们内心丰富之时。当然这也只是理论上的,有人夜夜笙歌,有人呼呼大睡,从来都不知道黑夜的意义。但是对于生命觉者来说,是无所谓白天黑夜的,因为他时刻审视着自己,时刻与自己相处着。
有人说,把每一天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那么这一天是充满想象力,生命的最后一天,我们会做什么?是否每一天都是一种全新生命体验?是否会让每一天都过得充盈而丰富?又是否还是平淡如水?这只是我的想象,我不知道我把每一天当作最后一天后会做些什么?但我应该会审视我的每一天,从早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晚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好好和活着的自己相处,好好体验活着的每一种感觉,每一种体验,或悲或喜,或苦或乐。
一不小心又似乎回到理性当中,可能就如一个简友所说,我本性难移了,难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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