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至清明,雨水已开始在南城泛泛滥滥。在白天,亦如黄昏过后的混沌之色,雨水交相缠绵着坠落,摔裂开,义勇十分。树的深绿与浅青点醒了午后,濡湿了身子沉沉躺在路边的花瓣再也无法飞舞起来,终是热闹过了,静静然默下去,死生循环。
黏黏的汗液从脖颈、背脊的皮肤里渗出来,应着满空气里湿气的低声呼唤,聚集密语,欢腾。像是狗尾巴草拂过脸颊的微微刺痒,全身都不自在了。忍不住抓挠,胡乱踢腾一番,也还是不自在。
就这么哭噎着的雨,把热燥消散了一些,有点凉意了,风吹过,竟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天还是阴沉着张脸,好情绪坏情绪总是叫人一览无遗,好不天真。世间的人,也想这般天真,恐是要吃些苦头的。
又忽然,一线灿光从云层那端跃将出来,普洒了一地的辉芒,只是过了片刻,又懒懒地迈起腿,钻了回去,于是,一世界又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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