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说他出生的地方有大片竹林,冬天都是翠绿的,有成片的竹笋拔地而起,还有可以随时能啃到的甘蔗……
说的时候一脸神往,眼睛看向远方,仿佛能看到那个远去的童年。
那个时候我不曾见过竹林,看到的尽是春生秋枯的植物,不知道冬天还有绿树的地方是怎样一番别致。
后来,我有幸去了一个私家园林,有几百种竹子,想到了他曾经的描述,大片的叶子挺拔着,也在风中柔韧着,像一群群挺拔腰肢的独立女性,柔韧着坚韧着,虚心且挺拔,有一份不容蔑视的尊严,不容忽视的美。
再后来我亲自看到了一片野生的竹林,浓密的叶子遮盖着一片天,竹节一节一节地向上挺拔着,风吹过,也是沙沙响,有一份自如的从容。
只是并没有寒笙的陪伴,也并不是寒笙的故乡,我不知道他故乡的样子,只是在通过他的描述想象,想象一个怎样的环境让他如此忧郁,那是我在李煜和纳兰词中读到过的一份忧郁,穿越时空,不变的一种情怀,这便是共鸣吧!
一片竹林,一个记忆深处的童年,一双忧伤的眼睛,半生的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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