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

原创文学/问我归何处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有些乐意孤独，寒假时常自己在家，不看电视，不看手机，自己独处一个上午，也不说话，喝着茶，不用思考任何事情，把自己完全放在清空的状态，有时看看天上的游云悄悄地飘过，懒懒地感觉，觉得很是惬意。那种孤独感是我满意的，并且很高兴有那样的孤独。

那时，孤独是我心田的一种美好，是我忙碌后的港湾，那里风和日丽，那里百花飘香，那里是我焦虑后的栖息地。那里收留了我的烦忧，收留了我的忙碌，收留了我的一切不愿意。

最近，我有些害怕孤独。妈妈每天早晨醒来，总是对我说：“有些活得不耐烦了。”我总是回答妈妈：“不说这些不好的话。”从妈妈的生活中，我看到了孤独的可怕。不同年龄有不同年龄的想法，这种孤独的失望让我心酸和无助，我不能完整地走进妈妈地内心世界，那是一个渐渐封闭起来的世界，记忆里保存着和父亲一起时的美好，保存着年轻时重大的经历，保存着对过往生活的一些思考，甚至是愧疚，时常流露出的悔恨在妈妈年迈地记忆力，不断地冒出芽来，也在老年的思虑中，给孤独涂上更加孤独的风霜。

有一种和暖能融化这种冰霜，那就是爸爸，若父亲在，妈妈便不会有这种孤独的折磨。儿女终究是儿女，无法替代父亲的角色，任何情感都不能替代那份夫妻间情感的缺失，也无法弥补那份情感的温热。光阴在记忆中播下的种子，永远都在记忆力，即使没有生根发芽，种子永远都在。这种孤独终将成为永恒的孤独。

无痕的岁月曾经种下多少这样的孤独，有谁能从这种孤独中走出来呢？

前几天丈夫去外地会战友，家里留下我和母亲，除了比平时忙碌之外，还真是有一种感觉让我纠结难耐，觉得孤独和寂寞，幸亏有工作和学生，占去了我的一些时光，了却了我的一些孤独，安慰了我的寂寞。从而对母亲的老年孤独有了一点点的理解，生活的冷清不同于生活安静，那种孤独便是一种可怕的安静，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声音，邻居家的装修声偶尔传过来，显得那样的尖锐和刺耳，它打破了僵死的清寂，原来讨厌它的喧闹，而今却觉得这种掀起波澜的狂风有些亲切，甚至有些感谢它了。若不是这种声音，觉得室内的一切都被禁锢着，酸懒的宁静不肯把腰肢展开一点点。孤独的恐怖凝固了家里的空气，也凝固了我的情感和心扉。

孤独，作为情感的一种心结，当你拥有这种陪伴的时候不觉得珍贵，甚至追求一种宁静去驱逐朝夕相处，当这种生活的陪伴不存在时，又想极力追回这种先前认为的麻烦。然而身边的一切没有随叫随到，一过之间便是灰飞烟灭，我们必须在过往烟消云散之前，就将它好好珍藏起来，因为什么都将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