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节讲了功用是序数量度；而考虑到序数量度的实际关注的是变化的方向，“变大或者变小”，而不是“大多少或者小多少”，也就难怪费舍尔会认为：
从解释行为那方面看，基数排列功用是不需要的。这是因为在边际上，基数排列与序数排列没有什么不同，而解释行为单看“边际”就足够了。“边际”功用是指多一点物品或少一点物品锁带来的功用数字转变。从边际上看，没有什么需要加起来，也就无需比较功用数字的差距。
是的，其实人在做选择的时候，做的是排序，做的是变化方向的判断 —— 这常见消费领域，或者说，交易的那一刻。
而在生产领域呢？施蒂格勒指出：
要是一个生产过程同时造出两种产品，每种产品的平均成本我们无法知道，但边际成本的变动我们是知道的。以解释生产的行为来说，我们不需要知道平均成本。
这个点在于：
- 所谓边际，是一定范围内的平均；
- 而彻底的转换不做了，那所谓的边际就是整体的平均了。
因此，总结消费和生产两个领域的洞见，张五常形成了考察边际变化的思路：
在真实世界中，交易费用不容易量度。可取的解释行为的方法，是判断在不同的情况下交易费用会变高还是变低。变动是“边际”，而假若没有变动，行为是不能被解释的。
确实如此：
- 周期、波动性来自于边际的变化，库存周期、产品周期、资本开支周期等等；
- 时代的机会也来自于边际变化，比如技术革命带来的约束边际变化、新玩家加入带来的竞争格局变化等等；
- 所谓预测未来，不如创造未来，也是在边际上下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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