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天才,会激发我身上的天才。
——《有限与无限的游戏》听后感

五、你是你自己的天才
1.是否允许“过去”成为过去?
当我们沉浸在有限的游戏中时,必须反复证明自己是获胜者,不允许让“过去”过去——剧本必须被一遍又一遍地演出。这个无法解脱、无休止的过程很痛苦。
然而当我们愿意选择无限的游戏,那么,你是你自己的天才,是你说的话和做的事的创造者。原创性的言谈、行动或者思考,这是在消除自我的边界,远离剧本性的人格特质。

若我们将自己视作“自己的天才”,我们会允许让过去成为过去。自己的天才能够将我们从愤恨中解救出来,这一方法被尼采称为“遗忘的官能”,它并非对过去的否认,而是通过我们自己的原创性来重塑过去。
于是,我们并不在意观众是否记得我们。我们想起的是,自己一直拥有游戏的自由。

2.触动与推动
天才来自触动。触动(touch)并不是指两个人的距离减少至零。只有从发自内心、原创地回应对方时,我们才真正被触动。触动是影响,触动是激发,触动是赋能。
触动的反面是推动(move)。你将我推向一个你预见或预备好的地方,这就是推动。推动是一种舞台化的行动。
只有成为所有剧本背后的“我本人”,我才被触动。而所有设计好的东西都会被触动粉碎。

六、人世间的“有限与无限”
1.有限与无限的时间
有限的游戏并不拥有自身的时间,它存在于一个世界的固定时间里。观众只允许参与者消费这些时间来赢得胜利的头衔。
无限游戏参与者不消费时间,而是产生时间。因为无限游戏是传奇化的,没有剧本化的结尾,所以它的时间是被人们生活的时间,而非被审视的时间。
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既不年轻,也不年老,因为他们并不生活在别人的时间里。对于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来说,时间并不流逝,时间的每一瞬间都是一个开始。

工作不是无限游戏参与者打发时间的方式,而是产生各种可能性的方式。工作并不是抵达一个被期望的现在,而是走向一个本身具有未来的未来。
对有限游戏的参与者来说,自由也是有限的,他的自由取决于时间分配——只有一部分的时间能够分配给自由;对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来说,一切都是自由的,时间只是众多自由中的一种。

无限游戏的参与者能够玩任何有限的游戏,他们也能成为任何游戏的观众。他们成为观众,同时也在观察游戏,并充分意识到他们的观众身份。他们在看,但是他们看到自己在看。
无限的游戏对于有限的观察者来说,是隐而不显的。这样的观看者寻找着一个结局,寻找着一些方式。参与者通过这些方式能够将游戏终结,完成所有未完成的事。有限游戏的参与者站在无限游戏的参与者面前,就像站在艺术面前一样,看着它,将它视为制成品。

2. 机器与花园
我们出于社会原因而控制自然。对自然的控制随着我们预测自然过程结果之能力的提高而提高。
对于自然的不同态度大致可以概括为这样两种:将自然看成充满敌意的他者,它的基本目的在于同我的利益为敌,这样我们会把自然视为“机器”;而当我们学会规范自己,以适应自然秩序最深的可辨模式,我们得到的结果便是“花园”。

这里所说的“机器”指的是技术的无所不包性,而非实际的技术。我们可能会为来自于发明家或工程师充满想象的技术发明而感到惊奇万分,但是技术本身并无让人惊奇之处。物理学家的核弹和穴居人的杠杆一样,完全是机械性的,都是可计算的因果序列运用。
“花园”特指人们生活于其中的花园。它是一片生长之地,具有最大化的自生力。打理花园并不是加入一种嗜好或娱乐,而是去设计一种文化。在这种文化中,我们能够调整自己,以适应自然中可能的最大范围的惊奇。

机器和花园并不是对立的,机器可以存在于花园之中,正如有限游戏可以存在于无限游戏当中一样。我们很熟悉一种机器化的花园,看上去似乎果实累累,但走进再看,会发现这里并不鼓励自然的自发生长,而是对自然的开发利用。机器与花园的最根本区别在于,机器是由外力驱动的,而花园是自然生长的,其能量来自于它自身。

一次成功的收割,并不是花园存在的终结,而只是它的一个阶段。所有园丁都知道,花园的生命力并不随着一次收割而结束,它只是呈现出另外一副面貌。花园在冬天并不是死去,而是静静地等待下一个季节。园丁们歌颂多样化、与众不同以及自发性,他们知道风格的丰富多彩是有利于生命力焕发的。

文化也是一样,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明白,一种文化的活力,是与其来源的多样性和内部的各种差异直接相关的。一个人身上的特异性与惊奇性,并不会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压制。因为,你身上的天才,会激发我身上的天才。
偶尔读读纯哲学著作,深刻一下自己的心灵,打开头脑的宽度、纬度和深度,是一种放松,是一种觉察,更是一种在不自由的世界里活出自由心灵的幸福。

愿我们都能够在人生的舞台上,不做严肃的演员,不得不遵循既定的剧本。而是听从心灵的召唤,做愉悦的诗人和快乐的画家,拥抱一切可能,享受所有惊喜,进化为无限游戏的大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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