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心灵鸡汤一样的称呼,想象充斥我的大脑,我坐在阴暗房间的书桌前,开着台盏来写这封信,画面真实而富有温度
阴雨后的小路,两旁的法国梧桐叶子枯黄,还沾着雨水,水滴有时会汇聚滑落。你穿着米白色的风衣,棕色的低靴,披散着黑色的头发,在仿佛是路尽头地方的一座清水你房屋前站立。你向前走了几步,仰头看大门一侧挂着的什么东西,很痴迷的样子
门突然开了,一位灰白头发,穿着厚长袍褂的长者出现在门后。他很年老,皮肤黝黑而显得健壮,他抿着几乎没有牙的嘴说一句:“进来吧。”
你跟在他后面进去了,四四方方的庭院用屋顶的檐牙把天空裁成一块方形,仰头看,好像天空在旋转着展示四方的自己
还有雨滴从高高的屋檐落下,落到地面上早就出现的小坑洼里。三层高的建筑住着许多人家,红色的廊柱擦过抱着衣服匆匆下楼的女人的衣摆。一层庭院正中一座压水井旁有妇人洗衣,欢叫着的孩童从她身后跑过
你跟着老者向正门内堂走,一路上他一句话也不说
他带你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里木椅上坐了一个背对的男人。油亮的头发,藏青色绸布的衣裳,隐约看见一只烟斗。男人吸了一口,享受地吐出一圈烟晕。老者走过去,叫了声:“老爷。”
男人举起一只手,轻轻挥了挥 老者应了一声,弯弯腰,走了
你和他单独留在了屋子里,阴暗,潮湿。他双手扶着木椅两侧,慢慢站起身来,椅子发出年老的“吱呀”呻吟。他转过身来,五官端正,眼神凌厉却面带温柔,鼻下的小撮胡子随着他吞吐烟雾的嘴轻动
“你好。”他微笑着说
男人微微一笑,侧转身向一扇门走去。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托着烟斗,说一句:“跟我来。”
门外是三楼的走廊,可以看到整个院子。你靠近扶栏,双手轻放在上面,闭上眼睛吸了一口带有秋雨味道的空气。睁开眼睛看这座院子,局促却宽敞得能容下所有人。你笑了
“全是我的。”男人说
你伸开双臂做了些舒展的动作,高兴得想要叫喊。你能越过对面房顶上青色的瓦片看到院外的一切——成片的青瓦房朦胧在烟雨中,你试着喊了两声,感觉很好
“谢谢你。”你对身边的男人说,笑得很开心
他微微笑着点头,依旧托着烟斗
2017.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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