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在监Y里的日子很是艰难。
原以为在监Y会比在拘留所里好过一些,事实上并不如此。
拘留所里不用干活,每天坐板很难受,但是在监Y里要干活,不停地干活,就像服苦役。
每个大队都有劳役指标,干警们逼着犯人拼了命也要完成这些指标。
分数就是犯R的生命,对于犯R来说,个人完成的产量要全部换算成劳动分数,你干得越多,分数才能越高。月底由主管干警根据犯人平时的生活表现和劳役情况给每个犯R打分,然后三个月评一次级,年终进行总评,所以只有分数高、级别高的犯R才有资格被上报法院减刑。
犯R们觉得在里面所忍受的一切劳累、侮R、痛苦和委屈在一个高分和减刑的面前都是值得的,只要有一个途径能让她们早一天从监Y逃脱出来拥抱自由,就是累S苦S犯R们也会愿意做的,她们宁愿把自己变成机器不停歇地劳作,宁愿放弃所有做人的尊严,一切就是为了早一天见到自己的亲人,早一天呼吸到外面自由的空气。
所以在监Y几乎没有什么空闲的时候,总是有不停的活要干,在这里生命变成了一部永不停转和永不停歇的机器,无知无觉,体会不到丝毫的意义。
晓梦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麻木的机器,她多想她的大脑也变成一部不会思考不会痛苦的机器。
让她难过的事情还不止这些,最不能忍受的是在监Y里上个厕所都要被控制。监室里没有厕所,厕所在走廊的尽头。犯R如果在监室干活想上厕所,只能上痰盂。每人一个痰盂放在床下,和放吃的食品在一起,倒痰盂的时间一天三次,这让晓梦觉得可笑又不能忍受。
如果在厂房干活,厂房里是有厕所的,可厕所是锁上门的,到点了才开,这个地方规定你在什么时间上厕所你就得什么时间有尿,不管你有没有都得上。真是滑稽透顶!不在规定时间内尿急那可真是要烦死人的,要先报告室长、室长再去报告管犯人的头、管犯人的头再去报告干警,干警批准了还要有两人陪同,需要三个人一同去才行。
大伙正闷着头干活,你突然要上厕所,谁也不愿意放下手里的活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替你去报告再陪你去,好不容易这些人都同意你去了,折腾来折腾去你的尿却没了。
所以监Y这种G地方还得练就独门绝技,给自己的小便安上个阀门,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关,都得能掌控自如。晓梦练就不出这种特异功能,为了减少上厕所她只能尽量少喝水,喝的越少越好,本来瘦弱不堪的身体因为缺水变得更加枯干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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