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青春,不是空穴来风的堕胎恋爱也不是莫名的无病呻吟,甚至更不是情感上的醉生梦死。青春是一种状态,有一句很喜欢的话这样说,青春的最好之处在于,拥有它的人不知不觉。青春对于一些人来说,它就像大漠戈壁滩上久违的一阵风,却拥有着如同草原上的微风般撩人心弦。
候孝贤导演的时间美学,美在后知后觉,美在对自然点面线时间组合的把控。去看1983年的青春,去感受那个时代的人们对青春的一种态度。很久之前,去看《风柜来的人》,想找到一种心理上的共鸣感或者是心灵上的抚慰,看一群年轻人如何背井离乡突破重围,在大城市如何生活如何努力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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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孝贤导演对情感的细腻把控对自然原生态的掌握,即兴式拍摄,演员的非职业性表演,远镜头和长镜头固定镜头的把控。把一段青春拍得如同甘露般有滋有味。这才是大部分人的青春,这也是大部分人的青春,无所事事中的迷茫。
阿清和一群小伙伴高中毕业就不打算上学了,于是整个风柜是他们热闹的场地。他们白天和人打架斗殴,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整日游移,骑着电车在乡野里穿行,也为了看电影,偷偷摸摸溜进电影院,被看电影的逮住,又是一场无所事事的个人纠纷。阿清在家里不受父母的喜欢,在整个风柜,他们像闲云野鹤,每日混沌过日,在整个风柜,他们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和人发生口角,因为一些言语和人发生争执。青春的状态是无所事事,青春的状态是自由散漫,青春的状态是争争吵吵,青春的状态是像闲云野鹤般自由。这个场景的哥哥们,他们早早地结业,在村子的这头和那头,他们充当总司令,带着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去给他们的青春虚张声势,去给他们的青春煽风点火。那些玩过的游戏,那些打过的兵仗,玩过的捉迷藏一日一日在我日渐模糊的记忆中越发清晰,那是属于童年的游戏的美好回忆。美好的是童年翻云覆雨,美好的是那些年他们正青春且无忧无虑,尚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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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少年总是在乡间海边游荡,这些少年总是跑遍了风柜的每个角落,这些少年率真真实勇敢。不过,青春的迷人之处还在于,拥有他的人并不曾感觉拥有过。他们在风柜整日游荡,无所事事之后,他们就需要去面对现实,面对何去何从的现实。
他们搭上从风柜到高雄的车,他们穿着整洁的白衬衫,来到大都市来找事做。不认识路,就去问别人,为要不要坐计程车而争论,乡下人来到都市的怯弱和生疏感不契而合。首先,要想着投靠别人,阿清投靠自己的姐姐,先辗转在其他的地方住下。去投靠黄锦和,黄锦和的女朋友阿杏,漂亮的女孩子。阿清在心里面偷偷地喜欢上这个叫作阿杏的女孩子,说不上为什么会喜欢,可能只是因为黄锦和要出门,阿杏对着正在洗鞋的阿清抿嘴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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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逐渐的喜欢上这个叫阿杏的女孩子,只因为别人话语对阿杏的不尊重,他也能和别人吵架。
看侯孝贤导演的电影,那种流露出隐隐的人文情怀,总是不时不刻地像一条汩汩的溪流,含情脉脉的流动,于暗中流淌。青春里的每个人都是躁动的不安的,这股流露出的张扬气息,大部分的导演会忽略掉,所以看到更多的是一部青春电影如何的不接地气,如何地充满戏剧性如何的不真实如何地和观众脱离联系。
风柜来的少年,沉浸在自己无所事事的青春里,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难免过于颓唐,但是青春啊,不正是无所事事疯狂玩闹中逐渐消逝的吗?
侯孝贤导演对情感冲突的掌握总是润物细无声的,阿清对父亲的回忆总是平淡的琐碎的,但是每件事情的发生也总是那么的真实。在这一点上,更能引起我们情感上的共鸣。阿清在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唯唯诺诺时,那种羞涩与难耐,也正是这部电影能够打动人的地方。
你说十几岁的青春是什么?是狂躁的荷尔蒙还是内心的不甘,还是面对自己有好感的女孩或男孩时的小心翼翼。也许十几岁的青春是装酷耍帅是内心情感的萌生也是那些不安情绪的表达,这些情感是微妙的是十几岁时风中的少年特别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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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台湾的青春片,都会有一些感觉,在大陆青春片如何想着消费青春如何以青春作素材时,那种刻意做作的青春感,丝毫和观众不接联系的青春故事,总是让人大失所望。而无论是1983年风柜来的人还是那些年,这些青春电影真正能打动人的是,侯孝贤细腻平实的叙述方式,固定镜头下的原始乡土风貌还有人物情感的真实自然。九把刀的莽撞青春,那股透过镜头都能表现出来的喜欢,少年对喜欢的女孩子的笨拙表达,那些含蓄的心境是不可对人谈的神秘莫测。这也许才是一部青春电影的不败之处,一个镜头,一句台词,一些不能言及的话,在某个时刻,恰如其分的打动透过屏幕观看电影的你我,也让我们不由的感叹,啊,我的青春好像也是如此呢。
1983年的少年们,欢欢乐乐无所事事等着被征兵。多年后的少年们,或许正像韩寒所说:“我无比怀念那个在亭林镇骑着单车的少年。”
少年如昨,归来你仍是少年。
也许在某个不刻意的瞬间,在你忙的连轴转的时候,你突然开始怀念起某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和那些思绪情感翻腾的时刻吧。
1983年的青春,就是这样。多年后的青春,仍是这样。
我无比怀念十几岁的那些日子,那些无所事事的日子,那些像风般飘逝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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