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焦明 邢台焦明 2023-02-10 21:19 发表于河北
记忆中的爷爷
每年到这个时候,不由的就想起了我的爷爷,在上世纪的九七年的今天,他带着对儿孙的千般不舍走了。
爷爷一生善良,命也很大。
记得邢台大地震那年,爷爷给生产队喂牲口,生产队里的牲口棚在村南小学旁,爷爷就住在牲口棚。地震发生在早春凌晨,爷爷正在熟睡,牲口棚倒了,爷爷被压在屋里,待我父亲安置好救灾工作后,急忙来救爷爷,父亲挖开屋顶,正看见爷爷夹在二根檩条中间,呼吸自由,毫毛无损。当时父亲就激动的泪流满面,真是苍天有眼,爷爷命大,安然无恙。当时我三哥也刚出生,这故事都是父母讲给我们的,只是想让我们知道爷爷是好人有好报。
还记得有一次,我上初中时与爷爷俩人在后院睡,有一天晚上下大雨,我与爷爷在炕上听着外面电闪雷鸣的,爷爷让我关灯早些睡觉了。到第=天早上开口一看,最靠窗户的夹道里的一颗半捋粗的榰树的树头没了,最后在胡口里找到了,原来是昨晚打雷击的。爷爷就紧靠窗户睡的,竟一点也没听到,更没损伤一丝肌肤。当然爷爷那时候就老年性耳聋了,我也酣声如雷,那晚爷孙倆睡的香甜极了。拿母亲的话说,为人真诚,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天打五雷轰。
善良是天生的。记得我爷爷生前常给我讲他的故事。在民国三十二年,也就是1944年的时候,河北大旱灾荒之年,爷爷就带着全家逃荒到包头。父亲1935年生,到包头的时候也就八、九岁的样子,那年包头正闹霍乱,传染性强,好多家都死亡过半,就连爷爷的哥哥家也都染上了病,他哥嫂没了,四个孩子也成了孤儿,爷爷就一下接回了他家。旁边的邻居很担心的问爷爷,孩他大(爹),你就这么一个男娃,你不怕娃染病吗?能要命的。爷爷说,怕也没法,侄子侄女没依靠,我不管谁管。就这样,爷爷就尽力的照顾着侄子侄女(也就是我的两堂姑,堂大伯)。可终究是穷,只保住了四大伯,五大伯二个侄子的命,俩姑夭折了(估计当时也是重男轻女)。父亲命大,没染上霍乱。后来爷爷到九十而终,到死还念叨着,当时穷,就钱给俩侄女治病,是他一生的遗憾。四大伯还好,对爷爷很亲,五大伯到爷爷年老的时候不只啥原因没登过爷爷的门,到死也没来哭一声。善良的爷爷没文化,一生推独轮车卖小盐,没发了家,但他儿孙满堂,子孝孙贤,九十无疾而终。
爷爷走了,善始善终。儿孙犹在,把善与忠刻在了心中。
想念我的爷爷(转旧文)
原创 焦明 邢台焦明 2021-02-28 21:22
雨溜溜的下了一整天,不由地让我想起了离我而去的爷爷。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正月十九,躺在病床上的爷爷指点输液的瓶子,满怀期待而失望的眼神在我们的眼前走了,带着九十年的风风雨雨,苦难与幸福离我们而去。
那天也正下着雨,像极了今天的雨。
爷爷在九六年的年底就卧床不起了,吃的也不多了,熬过了年,又过了十五,本想着暖和点能好起来,可到了正月十七这天,爷爷的上腭也长了血泡,流食也吃不下了,心疼的我们直流眼泪。十九的凌晨,爷爷呼吸越来越慢了,到了四点来钟,呼出了他一生的最后一口气,永远的闭上了眼。
我的家族是个大家族,老爷爷兄弟七人,爷爷是三老爷爷四个儿子中的长子,因大老爷爷没儿子,爷爷就过继给了大老爷爷,我们也是成了大老爷爷的这一枝脉。爷爷很孝顺,大老爷爷奶奶在爷爷的照顾下幸福的走完了生。
爷爷没上过学,一个字也不认识,养家的本领就是干活,年轻时经常推独轮车去隆尧,临城卖小盐。还时不时的去山西卖布,那时候交通不方便,他都是步行去,身上裹着卖的土布(可能怕查),一米八的个子,干瘦的身材硬裹成胖子,走路都费劲,多亏他身体壮,为了生计,一趟一趟的奔波着。
爷爷很善良。民国三十二年吋,爷爷带着八岁的父亲逃荒包头,正赶上闹霍乱,他兄弟的二个儿子与二个闺女都染上了病,是爷爷硬是不听邻居的话,冒着自己就个男娃染病的风险,把侄子侄女揽到自己家照顾,救活了二个侄子(也是后来我的堂四大伯,五大伯,都活了九十多岁),只可惜没能留住两侄女,爷爷遗憾了一辈子。
爷爷很勤劳。自打我记事,爷爷就不停的干活,到了吃饭的点,饭刚上桌,我们还没咋吃,他就吃完了。起身就去喂牲囗了。每次从地里回来,他都背着大捆青草,就没见过他空手回来过。
爷爷很节俭。发霉的东西他从不扔,抠巴抠巴就吃了下去。衣服也是穿我母亲做的对襟褂,不是黑就是灰蓝色的,过节也不穿新的。
爷爷的心胸倒不小,对我们哥几个有寄于厚望,到老都嘱咐我们,啥也别怕,能干多大就干多大。爷爷很亲孙子们,在他的眼里孙子干啥都顺眼。
唉,人死不能复生。想念爷爷只能在自己的心中,不过世事轮回,整整过去了二十五年了,还是这一天,雨也下的一模一样,难道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把记忆的爷爷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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