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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入精神病医院的庞麦郎:疯子,天才?

被送入精神病医院的庞麦郎:疯子,天才?

作者: 石子地Safety | 来源:发表于2021-03-12 11:10 被阅读0次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似魔鬼的步伐… …”

    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我的滑板鞋》是初中的时候,大概在14年前后。

    听过几遍后,我可以把整首歌唱出来,现在也能把它唱完,因为它的歌词就像一段简单的独白,而且根本没有旋律。

    我不确定当时听这首歌时带有怎样的心态,也许就是单纯的恶搞心理。

    这首《我的滑板鞋》完全不会让我有自己在听音乐的感觉,对我来说它似乎只是网络文化的一个折射罢了。

    就在2014年,约瑟翰·庞麦郎因为他的这首《我的滑板鞋》而成名。

    几乎所有网友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看待庞麦郎的歌和庞麦郎其人的。

    后来的庞麦郎,有了经纪人,还开了巡回演唱会。《我的滑板鞋》MV是庞麦郎第二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MV中,庞麦郎身着黑色皮衣,身边围绕着几个不同肤色的舞女。

    这时候我发现,网友对他的态度开始分流,一部分人依然看他作丑角,另一部分人则提出了一种观点:庞麦郎是个被埋没的天才。

    后者认为,庞麦郎拥有不被世人认可的音乐才华,并且他的草根出身也是引人共鸣的。

    就像庞麦郎的经纪人白晓所表示的那样:庞麦郎是中国的梵高。

    庞麦郎第三次出现在我手机上的新闻页面时,是他的经纪人白晓发布了他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

    3月11日,经纪人白晓发布了一则视频称,约瑟翰·庞麦郎先生患有精神疾病,发病时无法控制自己,甚至扬言要杀掉他的经纪人——也就是白晓本人,目前已被强制送往精神病医院。

    抛离外部因素,我们把视线挪回庞麦郎的作品和他本人。

    重回《我的滑板鞋》

    看到庞麦郎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我首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的滑板鞋》。

    读到庞麦郎的经纪人白晓称庞麦郎患病期间也在坚持创作,并且称他为“中国的梵高”时,我又把《我的滑板鞋》从脑海里过了一遍。

    然后,我找来庞麦郎的另一些歌,首首都听完。

    庞麦郎的歌的编曲都是别人完成的,只有词和演唱是他的。

    他的这种没有什么音律的唱法我倒是认为无可厚非,所以我试着从不同的角度去过滤、解析他的歌词。

    可最后我发现,我好像在犯傻。

    “瞧瞧光头骑着摩的

    高速公路上始终和我保持零距离

    他伸出拳头要和我比一比

    比就比 谁怕谁 谁怕谁

    速度速度加快

    我和公光头齐头并进不分高低

    我做了假动作公婆甩在了后头

    跟在后面只差一点点距离一点点距离

    瞧瞧光头骑着摩的

    始终和我保持零距离

    骑着摩的

    速度速度速度加快

    光头一不小心把档踩死摔个跟头

    没有受伤没有哭泣跟在我后面

    真垃圾真垃圾

    他一脚把我从摩的上踢下地

    卑鄙真卑鄙

    我去找白衣天使给我打吊针”

    如这首《打吊针》,其中的这些句子有点像我幼儿园写出来的句子。

    去解析这样的歌词绝对是一件蠢事。

    因为我认为,庞麦郎本人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愚人。

    惊惶的庞麦郎和惊惶的人们

    《人物》杂志在2015年1月号上发表过一篇关于庞麦郎的报道《惊惶庞麦郎》。

    这篇文章使得文章作者本人鲸书和庞麦郎及他的团队受到舆论的热目。

    文章中把庞麦郎描绘为一个邋邋遢遢、生活拮据、空怀幻想、脾气古怪的年轻人。

    文章里,庞麦郎常常在语气中透露出自己万众瞩目的身份,对自己的作品和未来都抱有莫名其缘的自信。

    庞麦郎对于自己的身份有莫大的重视。

    如,他出生于一个陕南县城,但却不断强调自己来自台湾基隆;把自己的名字从“庞明涛”改为“约瑟翰·庞麦郎”;在拍摄MV的过程中要求要有外国人伴舞,因为他励志要做国际化歌星等等。

    这种身份恐惧大概是庞麦郎想努力抓住什么造成的。

    这篇文章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是通过它,我们对庞麦郎其人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网络的讨论也映照出人们对于艺术界限和艺术家身份认定的迫切需要,这是一种根本上的需求,不同于对一份薪资耀眼的工作或者一块昂贵手表的需求。

    疯子?天才?

    庞麦郎被送入精神病院的消息一出,一部分被分流的网友确信这是一个天才。

    因为天才好像是和疯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但我认为,庞麦郎实际上只是是一个愚人罢了。

    庞麦郎不同于诸如福柯所关注的那些精神病人、犯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愚蠢。

    所谓的怪人几乎都对自己的“怪”有所了解,这是他们保持某种意义上的清醒的方式,也是建立自我与他人界限的方式。

    杜尚买下一座小便池,将其命名为《泉》用以参加艺术展览,这种行为被很多人看作是怪异。

    这种怪异是否和庞麦郎的表现有相似之处呢?

    自然不是。

    杜尚所作的“怪事”是一种深思熟虑的反叛,是在一个既成的体系中进行的回环跳跃。

    然而庞麦郎无法厘清关于自己的事情的脉络,他的作品也好,所作所为也好,仅仅是一种自发的行动。

    怪人通常知道自己是怪人,而愚人通常不知道自己是愚人。

    庞麦郎是艺术家吗?

    我不能对这个问题进行定论,也不能确定庞麦郎的作品算不算是先锋艺术(庞麦郎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整件事情,包括庞麦郎其人、庞麦郎的作品和舆论的织入,使得整件事变为了一件带有艺术意味的事。

    我可以说清的是,庞麦郎的出现,是一个偶然中的必然,也是一件好事。

    另外,部分网友对庞麦郎进行的网络暴力是我深痛恶绝的,对一个人进行无死角的人身攻击是不可取的。

    而我说庞麦郎是个愚人,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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