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起床,简单收拾行李。到车站买了一张20元的车票出发目的地。现在自驾到任何地方,始终是一个人或者几个熟悉的人一起游荡。这一次我把它理解成体验,按以前的方式重新来走一遍,这个举动也许是准备和现在做一个告别。以前要到一个目的地 ,要先查好班车的时间,隔天恰时到车站,买车票,候车时看人来人往。在等待过程的期待中出发。这些年这座城市都关闭了两个车站,出车的班次也少了,人流也少了,站内方便面的味道也没了。内心始终保持对过往记忆的愉悦
大巴缓缓的行驶,往目的地前进,车内只有四,五人,都是大姨和大叔的年纪。我缩在椅上,头靠着窗边,一路行驶,打开播放器戴上耳塞听着熟悉的音乐。那年我们就是这样的方式到一个陌生大城市开始了一段回忆。而那时我有他在我身边,我的头是靠在他肩上,路的方向是相反,归途是相遇。想起他这话。靠着窗,微笑着看着窗外的阳光,它们也在温暖着我。
到达县城车站。叫了一辆摩托车,坐上摩托车把包挡在胸前,一路颠簸,内心忐忑,时而危险路况及异性肢体偶尔触碰的不安涌现在心头上,懊恼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方式来满足内心所想象仪式。想和过去有个照见,在举动和过往有了印记和感知就好。别执念太深,下次别在来个坐摩托的起心动念,这也是内心真实想法。
摩托车来到村里,阿林在村口接我。我们跟大叔道谢。下了车后,阿林帮我拉箱子,我站在村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它是一座被山和树包围的小村庄,村门口有一棵阿林说有几十年的历史芒果树,大树的旁边有一条小溪。溪下有群鸭子在游水。溪的边上有个阿姨在洗衣服,抬头看到我们,和我们微笑点头!问阿林中午要不要到她家里吃饭。不用了,二婶我已经准备好午餐。下次再过去吃。彼此示意后就各自忙碌。
我和阿林并肩走着,后面跟着小狗,我听阿林叫它做小花,它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这座小村落很安静也素朴。阿林和我说现在这个村里只剩下几十户老人家。年轻人都在那里买了房子。过年也把家里人接到城里。整个村庄就显得更安静。路上瞧到一个大叔蹲在家门口手里拿着碗吃着里面的米饭,在他面前是几只小鸡围着绕他在讨食,叽喳叽喳的叫声随着我们前进步伐逐渐消失。
周边的绿荫把光给遮住,光线透着空隙照射在我们身上,不知是我们随着光走,还是光随着我们走,或许彼此相伴而住。阿林在家里是独生,家里父母在城区居住,开个早餐店。说着说着我们来到阿林居住的地方。是个正方形的小院,院子里有一棵玉兰花树,树下有个圆桌和三张小椅,刚一进门,就闻到淡淡的玉兰花香。阿林把行李拿到房间后,她就去厨房里,我就坐在院子里仔细的观察四周,院子有五个房间,阿林回来后要重新收拾打扫,购买了些基础装饰,墙是有重新粉刷,出门就是村口的小溪,一眼过去都是高低的山体。
小林从厨房端着砂锅粥,放在桌上,我闻到香味,都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我们两个人摆好碗筷用食。此时来到村里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多,内心对村里的环境和周边的山水欢喜不断洋溢出来。
我和小林一起收拾餐具,两个人来到大树下,她拿出炭炉,往壶里倒入开水放在炭炉上煮滚,摆好茶具将沸腾的开水冲入茶盖碗里,洗了一遍杯子。重新注水冲泡倒入杯子。我拿起一杯茶喝下,一阵清香在口腔蔓延,闭上眼睛微风和香味融合,感受大自然馈赠,习惯性舔了嘴唇。
静姐,嗯,我回过神。小林你说。静姐你想在这边呆多久都随你,那时你发信息说你要过来和我做伴。我很开心。因为总是一个人在思考一些事,现在有你来给我的想法作参考,我的脑子才勉强够用。我看着小林,她平时扎着马尾,眼睛灵动。个子不高,肤色浅黄。身上的活力与自然共存。
小林,这样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住多久,可能明天就走,可能一个月后走。我们已经解除了合作关系。现在你是我的朋友。而你给了机会让我与这个小村落结缘,呼吸到这里的新鲜空气。我们之前工作过一年多!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和处事。我会把这里当家里,来去自由。你做什么也别想着照顾我。你看这样行吗?客气话我就不往下说!我在这段时间我们两个人来分工,而这分工的排班你安排!主要是日常院子的打扫和我们两个人的伙食。你是大管家,我来配合你。至于住宿和伙食你说个数。我转给你!如果你要说不用,那我现在就回城里。
小林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说了这么多话,没有反应过来!我先笑出来,两个人就在树大笑!她说好的。我听你的静姐。随后我们就在树下继续喝茶,聊着她在这一个月的在这里的闲事。我跟小林说我要去房间收拾下,静姐你先去看看还差什么,你跟我说我去买!那我下午就回城里。我们两个人又扑腾的笑出来!这个院子充斥着我们的笑声,一个老阿姨经过院子还特意把头探进来看发生了什么趣事。我们才止住了笑声跟老阿姨打招呼!临走时老阿姨热心邀请我们到她家吃饭。在我心里不到两个小时这座小村庄的随喜总是错不及防的在发生!
打开房门,20多平方的房间,一张梳妆台,一张床,还有个木质衣架。我喜欢床边柜子上的小台灯。房间有个窗,小林选了套淡灰色的四件套。我一直都喜欢搭配多彩的颜色,反而进入到这个村落,对色彩自然就敏感不起来。收拾好物件。小林带我到在小村落走走,熟悉下周边的环境!根据小林的计划,我们进入了生活日常里!
享受村里清晨阳光通过窗帘照射在身上唤醒全身肌肤的活力,穿着拖鞋走在池塘看着荷花盛开的清寡。每天素颜一个人带着小花在山上探险乐趣,和小林两个赤脚在小溪赶鸭跑。看到路过的老人家和他们随意的问好。村里祥和安静少言少言的欢乐。
晚上我们两个人一起追剧,傍晚我们做好饭也不在固定的地方就餐,就夹着菜拿着板凳坐在门口。左手拿碗筷,右手啃着鸡腿,看着太阳落下的余晖,这里的生活它并不是充实,是心身在天地间游荡,发现来到这里时间流失有点悄然,也在情理中的真实发生。
有天我和小林在溪里的石头放上茶具,砌着茶,脚在溪里浸泡,带来身体的丝丝凉意。我望着小林,说到:山村生活倦意像诗如画,但对你现在的年龄会不会提前?不应该要去世间多历练,然后成家吗?减少父母的担忧吗?小林冲出茶汤,回我:静姐你说我这个年龄就假如我有你那份能力,我也只想做一个日落而息的俗人。因为本就是心性如此,它和能力,外界,年龄无关,那何必在去攀不属于自己的缘呢?
我征了征喝了口她泡的茶。回想这一个多月村里的生活,内心浮现了些念头,迫不及待的涌现出来回城的念想。曾经有位师傅说:在人间,拾起心安住既好。隔天起床在和小林一起吃早餐,说了我回家的事,她说和我一起回去,她也要去看下她爸妈。
我喝了一口静姐带来的威士忌,因为有冰的稀释它浓烈程度适中,焦糖和香草的混合味道口感醇厚圆润。静姐也喝了一口。不知道是在想念乡村还是过往。我们从晚上九点,她一身素衣拿着酒来到店里。我挂上暂停营业的门牌那刻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她就在那里说,我就在那里听。过程我的脑里都是她说的村庄,小鸭,溪水,小院玉兰树下的茶具,如一幅画在我面前划过。
我们这次的见面已经是距离上次见面约吃鱼生喝酒一年后的事。拿起烟递给她,她说戒了。我自己点燃,抽着烟吐着烟雾在灯的光线处,看着它们消散在空气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开头,让我有点窒息感!虽然一切看似美好。但在里面我闻到了念想和不舍。
拿起杯子和静姐碰了下,各自饮了一口。我说静姐你怎么不打算在那个小村里找个位置,然后开家民宿。静姐说有想过,还和小林讨论过做自媒体。但回归到我和小林自身,我们都是自私。不想有太多的人闯入村里。我们商议后还是不要过多文化行为开采,让村里和老人在安静祥环境里,随着岁月自然流动。不要因为人性贪欲而打乱了自然的秩序。一个本质性的纯粹因商业运作后虽然带来了种种方便及利益,会让世间少了一个净土。它会引起的种种欲望,人与人之间的利益造成了另一个世间。这一生的四分之二我担得太多。我不想因我担起这份罪职。
我:也许你多想,静姐。
静姐:或许吧。
大米:喵
静姐:那年....
店里音乐播放着了蔡琴 《被遗忘的时光》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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