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时候我在厕所看见你,你躲在洗手台的角落,满脸绯红。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说,没事的,女士,这是不足以对你说的事。
在我的坚持之下,我们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坐下来好好交流。你喝了两大口空气中的寂静,这才说,这是一个关于逃避的故事。
我问你,逃避什么。
美。
我厌恶大家看着女人的样子,仿佛她们是可以依据身材长相一下子变来变去的东西。仿佛只要把美圈入可以 衡量的死标准,就一定是美丽的。我厌恶大家只以为相同的东西是美的, 我不喜欢他们的美。
所以你其实是在厌恶他们的审美。
不只是这样,还有她们看自己时的目光,那么苛刻却又鼠目寸光,还有她们看别人,同样既挑剔又愚昧。为了某些本该不一样的东西伤害自己天赐的灵气,在变老的道路上更加牙尖刻薄。
所以你想跑开。
我不知道怎么去做,她们的目光就在那里,针刺我的背,火烧我的胸,鞭打我的四肢。同时那又是蛊惑力十足的,她们站在那里,等着我加入她们,我不知不觉丧失了锐度和敏捷,只知道大家眼中的美是什么样子。
你美吗。
我不美。我怎么会美。所以我要跑,跑得远远地,我想跑。
那么,你不是已经被她们同化了吗。
所以更要跑开。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坐在一起太久,她们会找到我们,对我们评头论足,我必须找到一个人的安静出去。
得跑啊,得跑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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