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崇高的人总是不食人间烟火,可他却无法一直生活在山顶稀薄的空气中。
近来在读《人性的枷锁》,感受毛姆所说的成长。
“ 成长本来就是一条不可逆的道路,更恐怖的是,它往往还是一条孤独的单行车道。只愿我们能在别人的故事中,切身体味或已逝去,或未到来的岁月。”
刚读完书中主人公菲利普9岁时,母亲去世,住进伯父家里,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伯母不能生育,将毛姆当作亲儿子养育,伯父是个牧师,他希望菲利普能继承自己的位置。
菲利普少时聪慧,天生坡脚, “自卑到病态”的地步,他生性敏感。他企图向上帝虔诚地祷告,治愈自己的坡脚,结果可想而知。
菲利普喜欢读书,但他没有意识到在自己心中已经搭起了一个避难所,一个能够远离生活中种种悲戚之事的地方。
他拒绝了伯父和校长的期望,他放弃了去牛津大学读书的机会,转身去了德国。
我暂时放下书籍,回顾菲利普的这段少时经历,似乎书中的点点事迹能让我感同身受,却从中的感受让我能放下心中一直存有的芥蒂,慢慢抚平那段忧伤,像菲利普一样冲破那条枷锁。
不满20岁的时候,母亲往生了,我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那些年,我特别不快乐,不愿与别人交往。
每当大学放假,别人欢欣鼓舞地时候,便是我痛苦的开始。
父亲在无锡打工,他一直怀疑母亲给我留了一笔巨款,他不提供住宿给我,不给我学杂费。他曾经对我说, “你不说,我也能去银行查出来。” 父亲这般的言语,一直藏在我的心里,一直至今。即使我现在跟父亲关系不错,但我的内心深处总觉得父亲是因为自己年岁大了,才对我好些。
每次去父亲公司,总是跟父亲挤在男生宿舍。虽说宿舍里没有其他男人,但那种难受是难以用语言表述的。去父亲那里小住是因为不能一直待在姐姐那里。
可能是我那会儿的我尤其敏感,姐姐的一些话语总让我难堪。如 “你怎么又来了!” 她其实就是那样的人,说话就是不好听而已。住在她那里,是相对轻松的。即使每次,我都是抢着付钱,尽量不花她的钱。
妈妈刚走那两年,我还会去哥哥家小住。母亲的离世,跟哥嫂的关系很大。这件事暂时不愿提起了。平心而论,嫂子对我还行,给我做饭,洗衣服。我哥相当节省,我舍不得哥哥,每次去都会买好些东西给他儿子,临走会塞个500元在被褥下,留给我哥哥。
在哥哥家,自然不能久住。几天后,我便联系同学,前往同学家住下。经常去的当属海霞、冬萍两家。小娣和林林家也会住上一两晚。在流浪的日子中,记得最清楚地当是冬萍爸爸告诉我的一段对话。他家邻居爸爸跟冬萍爸爸说,那邻居家小孩也是我同学, “她住你家,吃你家的,她家里人也不回来,你家冬萍也吃不回来。”
这话说得我很尴尬,只能腼腆地笑笑。随后,我联系舅舅,去舅舅家住上几天。
这样的周转,大概暑期的20多天就要过去了。
我常住的人家,当属我二姨家。二姨一家待我真好,这么多年我非常感激。二姨夫和我爸,还为了我是谁的女儿而争风吃醋。有一年过年住在二姨家,二姨带我去做头发,买新衣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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