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诗,曾以为读懂了,多年后才知当年终究是错了。还记得当年读余光中先生的《乡愁》时,总觉得虽然文字够美,但“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却未免太伤感了。直到自己也经历过了,才明白乡愁正是这般的苦楚。
和余光中先生的《乡愁》一样,《七里香》同样是思乡诗的代表作,它的作者是席慕蓉。在很多人眼里,席慕蓉是一个爱情诗的高手,她的情诗《一棵开花的树》、《莲的心事》等都是现代诗中的精品。但事实上,除了情诗席慕蓉还擅长写生活、青春、以及乡愁,这首《七里香》问世后,曾感动了许多人。年少时小编因为它够美而背下了全诗,但人到中年后再读却已泪目,
《七里香》
溪水急著要流向海洋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
而沧桑了二十年後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这首诗被收录在席慕蓉的第一本诗集《七里香》中,当年这本诗集一问世就受到了读者的追捧,曾一年内再版7次。与席慕蓉其它作品的质朴相比,这首诗是其别具一格之作,全诗从开篇美到结尾,很多人读后都感叹:原来现代诗也能如此动人。
诗的前两句是第一节。溪水是曾经年少时的我们,那时我们不知道什么是愁,虽然并不强大,但却充满活力,一心只愿奔入苍茫的大海,在那里有我们的少年梦。浪潮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后的我们,我们已经强大到能在海上横行,但心中念着仍是曾经走过的那片土地。“急着”和“渴望着”感情都是那么强烈,令人动容。
接下来的两句是第二节。写的是少年时的别离,追梦少年轻别离,那时候我们总觉得梦在远方,而身后总归是想回便能再回的。诗人将离别的地点设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绿树和白花都是纯洁而又充满阳光的,它们在篱笆前拼命生长,和当年带着一股愣劲儿的我们是一样的。
从“而沧桑了二十年後”开始到结尾是第三节。诗人将时间推移到20年之后,身在外心却念中故乡,梦境中当年那绿树白花的篱后已是满园的花香,一阵清风吹来,这香气阵阵袭来,令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席慕蓉并没有直接交代“七里香”是什么,但它却贯穿着全诗。那七里香是少年时的绿树白花,它是游子们挥不去记忆;也是梦中的满园郁香,它安慰着在外的游子们,指引着他们早早归来。
20年的时间跨度,诗人仅用花香就将过去和现在巧妙地联系起来了,不得不说在意境的烘托上,席慕蓉确实是现代诗人中的高手,而这首诗也确实是高水平之作。自此诗后,“七里香”就成了乡愁的代名词,很多歌曲中都用到了这一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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