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动车,不到两分钟,车就开了,我们直呼:太快了。是呀,太快了,还没好好的说再见,我们真的就离开了。班长赵健汝老师在离开前,一定要去海滩进行隆重的告别仪式,哪怕顶着烈日,她与同伴义无反顾地前往。我似乎没有这种浓烈的情感,我总觉得,我还会再来。
东海五天,三心二意,三天心在培训场,没有落下一次课。两天,人在途中,回味意长。东山,我也走近文人。第二次聆听茶居先生的讲座,不断回味着他的"偏执"带给我的思考与冲击。第一次听他讲座在苏州,他在台上,我在台下第一排仰望着记录,只觉得个性鲜明,像我心目中的豪放诗人形象,有些遥远。这次,不仅听了,还同框入境,同桌吃饭、端杯,与他女儿玩翘翘板,有些恍惚的不真实感。犹记得他讲的《语词与性别》,一度让我感觉不敢下笔写文,怕暴露了自己的浅薄,在文人面前无所遁形。即使下笔,也总得想想是否是“无性别写作”,能否“每一块肉都懂事”。其实,我自己是无法判别的,更达不到“都懂事”的地步。可是,不断这样的提醒自己,总还是好点吧。暂且这样安慰自己!
永通先生算是其中长得比较壮的老师了,他更像东北汉子,却是实在的东山人。茶居先生笑称,为什么他长得那么瘦,而永通先生长得那样壮实,木春先生居于两者之间。这与他们所处的水域有关,永通先生在上游,好的都是他先挑,而茶居先生住在下游,只能吃些剩下的。他们在讲着笑话,而听的人,或许像我一样在感叹,东山的水,养育着不平凡的一群人!木春先生是让我眼前一亮的,一位在职的老师,居然可以潜心研究民国的文化。我从来不知道,更没有想过。老师,原来还可以活成这样。
我一直对于老师的形象有些困惑,又有些排斥。我有一段时间特别怕别人认出我是老师,即使现在我也并不是特别乐意。像有我这样心理的老师还有不少,像刚认识的蓝园长。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分析自己的内心,可能希望即使当老师,也愿意有多样的人生,有多面的形象。而不是经过多年的教学之后,只剩下了严肃的面孔,僵化的思想,佝偻的身影吧。
参加文质写作班,最大的收获不在于获得了多少写作技巧,说实话,存留的真不多。大师们所讲的,已经超越了技术层面。于我,最大的收获在于寻找到了那份心的宁静,我不再迷茫。写作、出书都不是终极的目标,最终极的目标是心有安放,而且,还有一群人,一路在前行。
东山,在今天再见了。离开时,海钦大哥在南禺等张老师,我去与他道别,感谢他的款待,欢迎他来成都。他很谦逊地走到我们的车前,一一与大家握手话别。而我在车上,给大家讲述我听到的他的浪漫故事。
再见,东山!我还没有到灯塔处瞭望海,我还想再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