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人
所以这是冒犯
就像我去菜市场看到新鲜的鱼
我就会说这鱼适合做清蒸一样
根本不会问鱼的意见一样
反正千年来
我已经凌驾在鱼之上
直到有一天
鱼突然问我为什么它适合做清蒸
我也只会说
你不只是适合做清蒸
还适合做白灼 红烧 煲汤等等
但它不能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因为它不是人 我是人
所以我有人权
我不允许砧板上的鱼肉来质疑我
鱼却说:几千年了
我一直试图和你沟通
你却只会满眼欲望
盯着我身上的白肉
只会贪婪我美味的血肉
无视我的自由将我困住
我也曾遨游天地之间
也曾在激流中奋勇前进
请你认真看看我的眼睛
看着我眼中倒影中的你
多么丑陋可怖
恍惚间
我只会觉得这是一场梦
梦见自己也是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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