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回村,只带了一些洗漱用品,替换的衣服都没有带。
这两年老家翻新盖好楼房以后,过年我都和奶奶住一个房间里,因为当时家里并没有多少钱,楼上并没有装修。
和奶奶住了几天之后,我便萌生了想办楼上住的想法,因为没有学习的环境,每天在家侄子侄女都很闹腾,晚上想写点东西,奶奶看电视会看到很晚,5天之后,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现在无论干什么我都不想将就和凑合。
我和我妈便开始收拾楼上的房间,收拾好之后,便去集上买了床,装了窗帘。
啊,将近26年了,我终于在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空间。
现在每天的日常早起晚上看书写字,白天教侄女学习,一起运动。
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2014年,我在村中备考的那段日子。
那个时候还在老院居住,每天都在紧张的备考、备考。拼了命的想考进体制,人生啊,真的是太有趣了,我没想到6年后的自己,每天早起晚睡的学习,是为了积攒能力离开。
其实,我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在老家这样待着了,每天住二楼推开门,是一望无际的麦田,有夕阳,有自己的房间和书桌。
这段时间对我来说真的是难得的好时光,既可以陪伴家人,又可以提升自己。说实话,去年我回村的次数大概只有5次。
傍晚的时候和Viger弟弟和我聊天,她说老姐啊,最近忙些呢?我答在村里宅着呢。
和Viger弟弟认识是2018年的1月份,我和同学去大桥那里拍月全食,当时他也在拍,他把三脚架借给了我用,当时就顺便加了一个微信,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可能连点赞之交都算不上。
2019年的1月份,我在朋友圈宣传自己在书店的讲座,他看到了听完之后便给我发了微信说:“老姐,你讲的好好啊,我先溜了。”
去年的腊月二十六Viger弟弟约我去拍照,要给我拍一组照片,我们从大概中午2点见的面,一直拍到了很晚才回家,他还给我拍了视频。
和他在一起的那半天,我感受到那些青春、那些热血原来早已离我远去,自己早已变成了一个社会人。
他当时告诉我大学毕业之后,会去日本读书。当时说好,每年放寒假要给我拍一组照片。
他放假回来便联系了我,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要给我拍照,当时我还没有放假,后来便一直生病。紧接着过年+冠状病毒,便没有机会拍照了。
今天和他聊天的时候,他说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如果有机会可以去他学校那边拍照风景很美,但是距离我们这个城市要20多个小时。
viger弟告诉我,7月初他就要去日本了。
我便和他聊到我和闺蜜计划2020年去日本的,结果赶上冬奥会,什么都特别贵,我们便放弃了去日本的计划。
他便说,去日本再等等,等我第一年结束,摸清楚了,你们再过来,到时候我会考虑租房子,你应该可以住我的窝凑合凑合,然后我住朋友家,省钱,哈哈哈。
我便在这边笑了起来,我说太棒了,你还可以带我们玩,给我们拍照。
其实心里真的很感动,因为在陌生的国家有个熟人真的会好很多。
人生真的很奇妙,2018年,我给自己的三大目标,办画室、买车、去西藏;
结果和几位自由职业者去了青海旅拍,打开了眼界。
2020年刚把去日本的计划提上日程,viger弟弟要去日本留学。
看着窗外,生活又重燃了希望,未来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在等着我。
幸亏人生总有一些瞬间,哪怕是陌生城市的跨年夜,哪怕是相逢时的短暂温存,哪怕是跨省的蓝山零涩咖啡,哪怕是第一次见面时的一个拥抱,哪怕是凌晨2点的一通语音电话,这一点点的光和热,支撑着我在这条孤单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挨下去,尽管处处是荆棘,尽管这个世界的真相又冷又灰又残酷。
这一路走来,我遇到的每个人都在有形或无形中帮助着我。
还好有你们,感恩有你们。
此文写于2020年1月30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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