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躺在一艘船里,晃晃悠悠直到咚一声停下,船里的人都纷纷出来观察着四周:荒凉的陆地,枯黄的杂草和尖利的碎石,岸边还有一座小房子。
大家都陆续上岸,并不交流,我还记得昏迷前最后的意识:这是一场生存游戏,二十个人在这个小岛上生死角逐,十天后选出幸存者。
这规则很模糊,甚至没有说清幸存者到底有几个,也没有说清什么叫做“生死角逐”。
所有人的眼里都是畏惧还有残忍。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朋友,那是上船前我就和她非常要好的人,她叫林芳流,我和她手牵着手,一起下船。
我看到房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会是一场恶战,房子太小了,没有办法住下这么多人。果然,在沙滩上,就爆发了一场战争,所有人都彼此陌生,除了我们,所以他们都一致要先除掉我们。
有一个前提,在船上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一个选择自身技能的机会,我忘记我选择的什么了,但是当我拳脚灵活出招迅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技能是武术,所以一时之间,没有人能靠近我们。
我死死护住芳流,我不知道她的技能是什么,可能是一些有的没的,我必须保护她,保护我们自己。
突然,有两个人一起冲过来,其中一个人拳重如山,还有一个人迅捷如风,我一时间难以抵挡。看来是力量和速度。
突然,在我身后的芳流默默伸出手,做出了掐扼的动作,我观察到,这一时刻对面两个人和她正好在一条直线上,那两个人顿时停下来捂着自己的嘴巴,然后挣扎起来,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她,她居然隔空掐住了他们!
不到一会儿,两个人都耷拉在地上死去了。这是什么技能?
恐慌突然蔓延在他们之间,还有几个人更加疯狂地冲上来,她又瞄着人群,做出了掐扼的动作,那两个人又在一条直线上,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明显慢了许多,最后又痛苦地捂着嘴巴,最后捂着憋得青紫的脸死去了。
其他人都停下了,惊恐地看着我们。
芳流并不说话,还没等我开口,他们中有个人说话,“今天休战,不许再使用技能,但是你们,”他指着我们,“不能住进屋子里。”
我突然告饶,“只要你们不伤害我们,我们绝不动手。”
他斩钉截铁,“不行。”
“你算什么?!”我等着眼睛呵斥他。
他看着众人,又看着我,俨然一副领导者的模样,振振有词,“我不算什么,我只是在保护大家。”
众人居然附和起来了,我们愤懑地离开了,走的时候,我听一个人咕叨,只要活过十天就好了。没错!只要活过十天,谁知道幸存者是唯一的还是多人呢,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我们就坐等他们玉石俱焚,假如只剩下我和她,我也愿意,让她去活。毕竟她的技能太厉害了。
我赶忙拉着她离开众人视线。
我问她,“你是什么技能?”
“空气,”她看我不解和我解释道,“我断绝了他们身外的空气,所以他们窒息了。”
我点点头,那个速度者本来是最大的劲敌,可惜他没想到这一点。没想到这么可怕的技能词,居然只是空气。我对她说,“我保护你啊,我缠住他们,你去控住她们。”
她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那你不要离开我。”
突然,平地崛起无数房屋树木,我和她呆呆地站着,看着杂草地就这样变成一座城市。我仿佛听见上帝在说话,他说要让这个游戏有趣些。
我们走在街道上,看旁边的小吃店衣裳店,还有广场超市,都在营业时间,只是缺了人,像是一座运行的城市里的人突然消失了。她指着一家炸鸡店对我说,“我们随便找个这样的店,维持温饱就行了。”
“不行,城市都出现了,其他游戏者肯定会过来划分扫荡食物资源,以防万一,我们必须去一个他们提不起兴趣的地方,”我看她迷迷瞪瞪的,我指着手边的房子,上面写着李律师事务所,“他们应该就不会来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于是我们上楼,顺便看了看事务所的冰箱,难以想象,一个律师居然有这么大的冰箱和这么多的食物。我拉着她上楼,想去再深些的地方。突然,天空变暗了,楼道里瞬间伸手不见五指,我轻轻叫起来,“芳流!芳流!”
却没有反应,手里应该是她的小手,手里却是一枚镜子,我拿起来的时候,天空稍微亮了些,我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顿时毛骨悚然,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往上走,等到了顶楼,是事务所的临时卧室。我知道镜子一定有镜子的意义,我忍住恐惧,看着镜子,在镜子的反光中,我看到了芳流的一角。
她正坐在床上,旁边是一个陌生人,我又装着胆子挪着镜子直到能看见另一个人,那个人很熟又很陌生,突然一个黑白的脸孔出现在了镜子里,随即就是火焰和爆炸。我知道,镜子里预示的是如果我们留在这里,会有人找到我们,然后炸毁整栋楼。
一哆嗦,天空变得正常,我的手上牵着的是芳流的手,她看我发呆,但是心满意足地看着这里,“这里很好,应该能藏很久。”
我拉着她就往楼下跑。
刚才我看到的是游戏发动者给我的警告和提示:
不允许躲起来直到游戏结束,有人的技能是追踪,躲着并不安全。
跑到街上的瞬间,我又惊呆了,我看到了人,是城市居民,不知道是我们来到了城市,还是城市来到了荒岛。
上岸的不是20个人,而是19个人,只是大家很慌张没有注意,那么有个人从一开始选择的技能就和隐匿有关,他很有可能就躲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为了克制他,有人就有追踪的技能,召唤城市居民是为了增加隐匿和追踪的难度。同时,剔除我们有躲藏的念头。
看来,游戏发动者时刻在观察并且修改游戏。
算上一开始被淘汰的四个人,还有我们,还有一个隐匿者,那里还有13个人,看数字很快就会得出胜负,我想他们会剩下两个人,一个幸存者和一个追踪者,或者幸存者就是追踪者。总之,一定会留下追踪者。
我和芳流说好,从此刻开始,我们锻炼我们的技能,并且不断更换住处,这样才能有机会和他们对抗。
武术再锻炼也是枉然,让我没想到的是芳流,她移动了空气,那就是创造了风!就这样她进步神速,并且往驾驭风的方向上走,到了第八天,我还是老样子,可是她驾驭着整座城市的风。
也在第八天,我们遇到了十三个人中的幸存者,我记得这个人,在一开始的时候,他被我打了一拳。幸存者只有他一个人。
让我惊讶的是,他驾驭着电,驾驭着火,还有防御盾,还有许多奇特的技能。我突然意识到,他的技能是复制。
我拉开和芳流的距离,气流托着她远离地面,做出了一个球形保护圈,一时间他无法靠近。
果然,他尝试了爆炸,和我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样,他像个天神扔出火焰,引爆了一片大楼,然而芳流身边的风吹开了所有的攻击,他仿佛明白了芳流的技能伸手又转换技能。突然我眼前一黑,看到她的周围一片黑色,我仿佛看到了星空。
这个技能应该是空间。他们要去宇宙吗?宇宙里没有空气吧。
我突然明白镜子要说的事了,我在镜子里看到的应该是我自己,为什么是别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没有第20个人,因为第20个参与者附着在我身上,或者说就这样我有了第二条性命。
宇宙黑洞即将吞噬芳流,我故意跳出去暴露在他面前,冲向他的防御圈,第一条性命在他的闪电和火焰里失去,第二十个参与者就这样现身在了他的防御圈,他很奇怪我是必死的,为什么还能出现在他面前,我不多说,一拳将其毙命。
就这样,二十个参与者,就只留下了我和她。
我笑着看她,“看来所有技能,都抵不过空气。”
“你是谁?”她知道我已经不是她那个认识的朋友了。
“我是第二十个参与者。”
“隐匿者?”
“没有隐匿者,只是我想玩一场游戏,我是第二十个参与者,也是见证幸存者出现的人。”
她有些难过,“视也被淘汰了吗?”
我点点头,“没错,她被淘汰了,你要知道,即使她不淘汰,你们两个人要怎么选择幸存者呢,她还是会把机会让给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个幸存者呢?”说的时候她哭了。
“这就是游戏规则,我也不能幸免,所以我要走了。”
随即我醒来了,我窝在被子里想,看来我就是游戏创造者,我突然又想,我的意识离开了二十号,她还会再醒过来吗。我脑子里努力构思她们惊喜相拥的场景,却怎么做不到,有的只有她独自一个人哭泣的样子,在废墟中,无比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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