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见工,第二天开始就正式上工了。早上骑自行车在忽上忽下的奥克兰坡形道路上赶去上班。到了餐馆,厨师忙着做菜、服务员忙着摆台、我跟着台山老头打扫厨房。
十点半员工吃了饭,餐厅就开始陆续上客,我们厨房也开始忙碌起来。我戴上一副加长的橡皮手套,站立在大洗碗槽边,没完没了地洗涮着一筐一筐从餐厅抬进厨房的碗筷刀叉,好不容易坚持到下午两点半钟,客人逐渐退去,员工开始吃下午茶了。我以前在盐城,没有丰富多样的广式茶点,这时候就觉得坐下吃茶点是幸福的时刻了。之后每天劳作时,就盼着下午茶时间。
三点到五点,是休息时间。餐厅虽处闹市区,半天干下来,累的也不想走动,就也学着其他师傅,搬几张软面座椅拼在一起,随遇而安,躺在上面睡上一觉。
五点员工又开晚饭,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又开门迎接食客。厨师炒菜,不停地丢来用过的炒锅、铲子、勺子,我打着下手,也要不停地洗好放回去。
终于坚持熬到收工,员工又吃夜宵。吃完已经十点多了。腰酸背痛,拖着沉重的双腿,踩着脚踏车回家。“问人生至此,凄凉否”?
回到了租住的地下室,儿子还没有睡,在等着我。他手工制作了一张大大的生日贺卡,写着:祝爸爸生日快乐!我也一下想起是自己四十岁的生日。激动地抱着十岁的儿子,百感交集。暗暗地对儿子说:不管多苦多累,爸爸一定要坚强地坚持下来,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们一定会有美好灿烂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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