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油菜花,看到桃树,或夏日疯长的黄瓜,就能看到村妇。村妇爱穿一件碎花上衣,挽起裤管,露出白里透红的小腿,从村里走到村口,又去向四野,且复旧,做着乡间屡
村妇见不鲜的事。
村妇总爱说乡里乡亲的话,大叔吃了没?麦子浇水了没、杂草除了没。不刻意、不修饰,没有矫情和张扬。
天空碧蓝如洗,草滩绿油可人,村妇不知欣赏,更不会做一身旗袍,顶多出门干净一下眉眼,不顾没白没黑的忙。
村妇就是村妇,以村为衣。影子整日在村里游荡,总喜欢脚踏实地得和鸡鸭鹅有拉不完的家常。
村妇不南不北,与桃花无关,脚步匆忙明快,心思藏在了村子和田野里。
村妇不在跑步机上作秀,不在公园里看天,不在花园里赏春,不渴求云雀欢歌,似红蜻蜓般的火艳。因为有溪流可以侧听,绿草可以醒目,原野可以奔跑,有麦穗送喜悦,各种野花送清香。村妇是一只清雅的蝴蝶,是一株结子的在乡村阳光下朴实点头的菜花。
村妇不行千里,知道的却多。如马尾草、羊胡子草、金金草,紫云英、金连花更是耳熟能详。几乎是田间的每一茎绿草,每一株青苗都熟知其趣,概知其妙。村妇不见得识字多,却是乡间一本小词典。
村妇不懂唐诗宋词,却能种出诗词一样的花来。油菜花,豌豆花都是村妇酝酿的诗词,且比诗词更加鲜亮和鲜活。
村妇没有万种柔情,更不会冰上芭蕾。她是乡村式、淡式的花朵,发出猜不透、闻不够的香气全在朴实和勤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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