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抗疫·武汉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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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终将驱散阴霾

文/乐善子

附:衢州市第三医院临床一线护士，仅以此陋文，向奋战在疫情前线的医护人员致敬。   本文所有人名、地名等均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猇邙口地处数县交界，官道四通八达，交通极为便利。景秀物茂，酒楼林立，过往商客游玩者络绎不绝。祥福酒楼是其中生意最好的，无数路径此地者，都要来这吃上一顿新鲜热乎的蓝羽乌鸡肉。据说，这种鸡浑身羽毛青蓝，只有猇邙口一带的山上才有，乃大补之物。

离猇邙口十里之处的临河镇，乃山阳县中心集镇，热闹非凡。这一日，镇子上的李郎中正在家中点药，突然外面传来几人的喊叫，“李大夫，快，给我老伴看看，他这是怎么了，说没力气还一直吐？”随后便有两人走进屋来，是一对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夫妻。

“怎么了，来来，快坐下。”李郎中一边说一边观察两人气色。只见那老妇人与常人无异，老头子却浑身酸软，兀自吐个不停。

“李大夫，我今早起床，突感身上奇热无比，想烧点热水洗个澡，竟，竟提不上劲来。老婆子叫我吃早饭，没吃几口，便吐了起来，还上了好几回茅房。来你这没几步路，一路歇了好几回才算走到，你快给我看看。”老头子喘着大气，费了好大劲才把话说完。

“余同，快把我药箱拿过来。”李郎中招呼着徒弟，右手三指已给病人把上了脉。可他搭了老半天，始终没发现脉象有何奇特。又给他做了其他身体检查，依旧没发现任何异常。

“老爷子啊，你不要担心，我刚给你诊治过了，没什么异常。可能是最近天气寒冷，染了风寒了，我给你开几贴药，你拿回去煎了汤喝，马上就会好的。”李郎中抓了药，又详细说了用量用法。老妇俩再三道谢而去。

过不多时，又一人来到李郎中屋中。“李大夫，快给我看看，身上没力气。”李郎中赶紧让他坐下，给他诊治。世间之事，无独有偶，这人所诉症状，竟和先前老者一模一样。李郎中给他做了各项检查，也没发现任何奇特之处。这人也同样拿了些治疗伤寒之药便离去。

“师傅，这才不到一刻钟，怎么会有两个症状一模一样的人来看病，有点怪怪的。”

“唉，隆冬季节，天气寒冷，几个上了年纪的偶染风寒，也是常有之事，不要大惊小怪。”李郎中说完，继续清点药品。

可没想到，没到半个时辰，又来了两个看病的。症状也和前两人那般。这次来的是两兄弟，都染了病，互相搀扶着走进屋来。

这一下，可把李郎中吓了一跳，不到一个时辰，便来了四位症状相同的病人。难道这镇子上，出现了瘟疫？

“你们俩怎么了，怎么会一起生病的？是夜间风大受了寒么？”李郎中问道。

“不会的，昨晚是风挺大的，可被子盖的挺严实的，不至于会受寒的。”其中一个病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李郎中搭完脉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已不敢再开同样的药。他让徒弟余同赶紧去请镇子上的其他三位郎中前来一同诊治商讨。

不一会，余同一人回来了，他告诉李郎中:王郎中，刘郎中，陈郎中的家中均有病人在诊治，而且症状和他们遇到的这四个人几乎一样。李郎中听完，觉得事有蹊跷，他让那兄弟俩先呆在自己家中，哪也不要去。然后又和余同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对明晃晃的招子，火速向王郎中家赶去。

李郎中师徒一路上尽挑人少处走，尽量不与路人招呼。到了王郎中家，发现刘、陈二位郎中也在。原来三位郎中听了余同的话，起初虽不以为然，事后也都觉蹊跷。王郎中家在镇中心，因此李、刘、陈三位皆不约而至。王郎中关上墙院大门，四位郎中各自相隔数尺，当下互道今日所闻，详商对策。正说之间，忽闻门前喊声大燥，叫嚷声、呻吟声、求救声等混杂一片，只怕不下十人。原来只这片刻间，四位郎中家中又有病人前来寻医，只因其余三位家中无人，数番寻找后都来到了王郎中门口。四位郎中知此事极难处置，一致决定只有禀报县衙，请官家妥寻良策。

当下商议由李郎中师徒前往县衙禀报，其余三位郎中为病人诊治。四人中目前以李郎中接诊病人数最多，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临行前再三叮嘱各位务必做好自身防护，在查明病因之前，切不可盲目外出。

师徒二人辞别众人，一路快马加鞭，径奔山阳县城。途径猇邙口，正是正午时分，各家酒楼中佳肴扑鼻而来，闻着更觉饥火烧肠，这若换了平日，必下马饱餐一顿。但今日事态实在紧急，只得强忍饥饿，继续赶路。

到得山阳县城，师徒俩来不及喘口气，立即求见知县大人。李郎中乃临河镇名医，在整个山阳县也颇有名气，上半年县衙的季师爷气喘咳嗽，便是请他医治好的。守门的侍卫知道李郎中平日在家除了接诊病人，就是捣研药方，极少出门；性情也是较常人温和。现在如此迫不及待地求见知县，自是有十万火急之事。当下一面差人入内通报，一面引二人入府。

季师爷见是李郎中到了，赶紧看座泡茶招待，李郎中确也口中甚渴，狂喝一大口，赶紧将今日之事全盘向县令说明。山阳县县令张爱民，确实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县令。听闻李郎中报告疫情，也是满脸焦急，苦思良策。

季师爷道:“当今临河镇形势危急，知县大人需立刻调集其他镇上的郎中，一同前往查看。绝不能让病人再向外扩散。”张县令点头称是。当下将山阳县一应大小物事皆交由季师爷打理，又差人去各镇调集一半郎中前往临河镇救急。

张县令关心民众安危，等不及各路郎中到来，带人与李郎中师徒先行前往。但见路上人欢马叫，好不热闹。李郎中心中焦急，不禁大喊:“各位父老乡亲们，临河镇出现瘟病，感染者已十余人。此次瘟病传染性很强，怕是迟早会传过来，请大家各自回家，近期不要出来赶集。”可镇上赶集之时人山人海，加上李郎中本就声音不大。这一声喊没传进几个老百姓耳朵里，反而触发了张县令的神经。

“李大夫快住口，你这样乱喊，是会引起民众恐慌的。”张县令赶紧制止道。

“知县大人啊，这次临河镇那边的病人确实很重，受传染者已有很多。临河镇乃山阳县轴心，各乡镇来往者甚多。万一这毛病人传人，我担心会极难以遏制。大家快回家……”李郎中向张县令解释后，又喊了起来。

“快给我闭嘴。”张县令马上打断他的话，“你弄清楚那个病的来历了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生了那个病吗？那些病人你看好几个了？”

“我……”李郎中为之语塞。

张县令道:“你看，现在啥都还没弄清楚，你就在这里乱喊乱叫，要是那些人是碰巧一起生了这病，你这就是扰乱民心啊。再说，你李郎中虽说在我们山阳县是名气不小，可你没见过的病也还多着呢。总不能遇到病种复杂难治的，就都说是传染病吧！”

李郎中焦躁起来:“我是还没弄清楚这毛病的来龙去脉，但就是因为这病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才心里焦急，更要让老百姓们早做提防。一旦蔓延开来，我怕，我怕就是集全县郎中之力，也难以控制住啊。余同，跟我一起喊。”说着又要大喊起来。

“休再散播谣言，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张县令叫道。

“我这是为全县百姓的安危考虑，不然我又何必数十里外来找你。”李郎中急道。

“既然我都来了，就要听我的指示。”张县令道。

“可你毕竟不了解情况，也不懂疾病医治之道……”

“大胆，一个徒有微名的郎中，也敢造谣生事，来人，把这师徒俩绑了，送到县衙扣下。等我回来再行处置。”

“是！”两个侍卫立即上前，把李郎中师徒俩绑了起来。

“张县令，我这不是造谣生事，这实是危及全县百姓的大事啊……”李郎中被两名侍卫押着，与张县令背道而行，嘴里还在不停地叫着。

愿大家都能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平安走出这次疫情。

致敬奋战在第一线的抗疫勇士们！

仙岛琼花 20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