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沧海一粟
从没去想过,父母有一天会老,因为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父母是健壮的。可周六回家,就在一瞬间,我觉得父亲是那么的苍老,不禁心头一阵振颤。
车停在门外的路上,我向门里望去,看到的是一个衰老的身影:佝偻了腰身,斑白了发须,那就是生身父亲啊∽∽印象中一直沉默寡言的父亲!
自己记忆中关于父亲的镜头是很少的,童年的记忆几乎都是与奶奶连在一起。因为那时的父亲在外教书,然后又搞什么“三分之一”,等到因为抢生弟弟,忠厚老实的父亲被追责回家务了农。
记得其间有几年父亲去了东北、海阳等地与人合伙做事赚钱。再后来,缘于父亲性格温顺,忠诚亲民,颇有人缘,被连届选为村长或村主任,直干到退休年龄。
母亲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白天像个男子汉,早出晚归的下地干活,晚上还要编炕上铺的席子直到深夜;天刚蒙蒙亮还要去赶大集卖席,买芦苇或高梁桔等编席用的原材料。所以,那时我大多时间是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父母对于我来说,都似乎会有些许的陌生。
为了生计,他们天天年年都在忙碌,直至我长大,直至现在仍然在忙碌,他们好像有永远干不完的活。
我眼中的父亲总是默默地做着事情,性子是不温不火的,这跟母亲急火火的脾气恰恰相反。甚至于在我的记忆中跟父亲的交流都是屈指可数的。因为他从不会多说话、说重话,曾经的我总觉得在“强势”的母亲面前父亲似乎显得有点木讷,可怜巴巴的。现在细想想,那应该是父爱的博大与宽容吧,!
对孩子也是如此,他从不随意批评训斥我,自己能做的事情也从不会主动喊我去做,并不是因为我是个丫头,而是父亲宽厚仁慈性格使然,他是不舍得让子女过早地把精力用在家庭顼事上!
唉,日出日落,春夏秋冬,周而复始,父母在我的疏忽中真的老了,而可叹的是,在二老面前,我依旧还是那个嘻嘻哈哈的女孩子……
明天小寒了,最冷的冬天来了,那么春天还会远吗?可是,春天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依然得忙着教书育人。
昨晚与长兄嫂、长姐夫妇小聚,当听他们说道“孩子在自己面前那么舒坦的地睡下”时,心里最柔软的那根神经突然间就撬动了,于是,又深深地、深深地想念父母的那个偪仄的小家了,所以含泪写下了这些文字。
但愿父母健康长寿,让女儿更多地去尽一份孝心,少一些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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