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这三年间,老王工作生活没有太大变化,唯一的不同就是收获了爱情。他在分公司举办的单身青年联谊会上认识了妻子于晓敏。于晓敏是另外一家国企的会计。
那天的联欢会在分公司大会议厅举行,共有近百名单身青年参加,单位的高层领导都没有到场。双方的团支书先后致辞后,就是舞会。老王和好几个姑娘跳了舞,却老是笨拙地不时踩到姑娘的脚,或撞到别人,他只好尴尬地退回座位,看着别人在舞池里飞扬旋转。这时老王的目光被一个姑娘吸引了,她就是于赵敏,同样坐在另一边的角落里,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于晓敏瓜子脸,略带点婴儿肥,鼻子高挑,鼻翼小巧,嘴轻轻地抿着,嘴角有两弯浅浅的酒窝。那天穿着点缀了淡蓝色碎花的连衣裙,头上箍着粉色的发箍,脚上穿着白色的平底凉鞋,双手很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含蓄而矜持。于晓敏绝对不是当晚最漂亮的女人,却一定是老王眼中最耐看的。舞池里的身影不停地摇曳,老王的心思却被于晓敏紧紧地吸引,眼光透过舞池露出来的缝隙,不停地搜索这于晓敏的身影。他自己不敢主动邀请她跳舞,却老是担心于晓敏被别人约走,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
好不容易舞会停止了,接下来是游戏互动环节。命运总是这么奇妙,老王和于晓敏这两个此前毫无交集的人,冥冥之中却被抽签安排在了一组,老王听到这个消息,心蹦到嗓子眼了。这个游戏是一男一女面对面用胸口夹住气球运送到对面的筐里,手、下巴等部位不能碰气球,掉地上要重新来。
这是老王生平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处得如此近,于晓敏的发香和体香刺激得他心猿意马,更加紧张,更加笨手笨脚。也就十来米的距离,别的组一下子就运到了目的地,只有老王和于晓敏这一组不停地掉地上,不停地重新来,老王不停朝于晓敏道歉,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于晓敏不停地捂着嘴笑温柔地说:“没关系,再来。”潜意识告诉老王,这个女孩子是他的命中注定,他叮嘱自己一定要追到手。联席会结束后,老王鼓起勇气问于晓敏要了联系方式,她答应了,他彻底醉了。
老王和于晓敏恋爱的日子是他人生最美好的经历。为了准点下班和她约会,老王中午从不睡觉加班干活,键盘声搞得郭主任都没法午睡。一下班,老王就骑着电动车往于晓敏单位赶早早地手在门口,手里要么拿着几枝玫瑰花,要么拧着一份冰激凌或奶茶。他们经常去烈士公园散步,手牵着手,头挨着头,心靠着心,觉得烈士公园里面的一切陈设,天上的霞光星子,地上的草木奇石,眼前的碧波水鸟……都是为了烘托他们美好的爱情而存在。
他们常去一处游人罕至、隐藏在树荫下的长凳温存,老王喜欢咬于晓敏的耳朵,吻她的眼睛和脖子,然后嘬一口她的酒窝:“敏,你这酒窝里装得啥,这么甜,这么醉人。”于晓敏脸颊潮红,在暮色星光里更透着让人难以拒绝的娇羞。
回到出租屋里,两个人彻底放飞自我。老王每次都会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完全表达他内心对于晓敏毫无保留的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上天对他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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