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感情基调的不同
《活着》小说和电影之间,整个的感情基调和氛围也有所差异。在《活着》小说里,福贵生活在南方,以种地为生,从家道败落后就一生贫苦劳累,永远在窘迫里挣扎。现实和物质对人的压迫在小说里有很多体现,从一开始输房输地逼得福贵下地劳作,到他被国民党抓壮丁以后士兵们对粮食的争抢、大跃进时凤霞为了一个地瓜与旁人争抢斗气、饥荒时家珍拖着病体回门求了一小袋大米、无力养家后为了生存无奈卖了凤霞……这些情节都反映了底层人民生活的艰难,使小说蒙上了浓浓的灰色调,小说里福贵一家除了福贵全部死亡的安排也使读者读来压抑沉闷,虽无大喜大悲,但福贵如此一生依然强活,没有绝望只余生活的命运也让人胸闷。
而在《活着》电影中,张艺谋导演将福贵的谋生方式设定为了皮影戏表演,虽然贫苦奔波,但至少吃穿不愁。并且巧妙地在电影中穿插这样一种经典有趣的民间艺术表演形式调节了电影的氛围,为灰暗的故事主线添了一抹亮色。而在情节设定中,张艺谋导演还加入了幽默和反讽元素,比如有庆倒了一大碗的辣椒油面条在欺负凤霞的小孩头上、福贵喝了有庆和家珍特制的“茶”后吐在了幕布上、二喜和凤霞结婚时无处不在的“毛主席”、在医院里二喜于社会威压下对王教授的两种态度反差,这些都是电影里富有趣味和喜剧色彩的神来之笔,使电影有些轻松愉悦的感觉。至于最大体的故事走向和人物命运的改写,更为整个电影保留了希望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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