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去看姥姥。
我准备好了迎接舅妈们的关心,但是她们都没有提,感谢我爸妈对我的保护。
姥家在矿区,县道上总是跑拉煤的大卡车,新修的路一两年就破烂不堪,路面上只是坑坑洼洼的黄土和用来填坑的大小石头。两边的平房都大门紧锁,破旧的防盗门和窗户上厚厚的一层土。矿外拉起来高高的铁架子,煤砟子堆成的山,路边的白杨和冬青,连同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可是我对这里的记忆还是小时候的绿树,小河边蝉鸣鸟叫,家家户户在河水里洗衣服,还有姥爷忙碌的身影和唠叨。过渡开采让一切很快消失,大家快速致富又快速失业。
来往的车辆行驶的都很慢,这北方的混沌下,竟感觉到一些温暖。
吃饭,聊天。来了一个不熟的亲戚问我是否婚配,表弟给我档过去了,大家都聊的很小心。
天黑了,我一个人骑电动车回家,路上疙疙瘩瘩,对面的车过来很自觉的关掉了远光,路窄,有车在我后面,我想停下来让路,但车太重,我停不稳,所以我一直加油,跑起来,稳稳的跑起来就不会摔倒。
过年无人收走的垃圾 日更20 舅妈门外的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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