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房思琪所说的“为什么是我不会?为什么不是我不要?为什么不是你不可以?”如果我们处在那个性教育闭塞的年代,如果我们也遇到像李国华这样人模狗样的渣滓,我们的结局也一定是“他硬插进来,而我为此道歉”。
遇到像李国华这样有多次诱奸经验的老师,每一个房思琪都逃脱不了。李国华喜欢漂亮的,有个性的小女孩,他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畸形的欲望却毁了她们的一生。他总是能很好的掌控这些花季的少女心理,一如他对房思琪的判断,“一个如此精致的小孩是不会说出去的,因为这太脏了。自尊心往往是一根伤人伤已的针,但是在这里,自尊心会缝起她的嘴”。一个十三岁被自己老师诱奸的女孩,她能怎么办呢?她隐晦的告诉她的母亲“听说学校有个同学跟老师在一起”“谁?”“不认识。”“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骚。”思琪不说话了。她一瞬间决定从此一辈子不说话了。自己的母亲尚且如此,又更何况这个社会呢?
“原来,人对他者的痛苦是毫无想象力的,一个恶俗的语境——有钱有势的男人,年轻貌美的小三,泪涟涟的老婆——把一切看成一个庸钝的语境,一出八点档,因为人不愿意承认世界上确实存在非人的痛苦。”这是郭晓奇在网页论坛发文后,社会的态度。我想,不管是极度自尊的房思琪,还是敢于抗争的郭晓奇,在那个时候,那个社会,都没有人认为这些被侵害的女孩子才是最无辜的。他们在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她人,说着一些看似调侃,实则伤人最深的话。“长长的留言串像一种千刀刑加在晓奇身上,虽然罪是老师的,而她的身体还留在他那里。”
但是,罪仅仅是李国华的吗?我想还有一个人,她也是罪不可恕的,甚至比李国华更令人痛恨。每一个被她直载进李国华的小公寓的小女学生,全都潜意识地认为女人一定维护女人,欢喜地被安全带绑在副驾驶座上。蔡良思辨后的道德和正义就是:她载去老师公寓的女生都是王子,是她们吻新了老师的年轻,给予了老师永昼的青春。老师总要有动力上课,她这样做并不是牺牲这几个女生,而是为了造福更多,更广的学生。可是被侵害的女生,她们永远也长不大了,她们被永远丢弃在如花的年纪里。
我觉得伊纹说得很对,“你要经历并牢牢记住她所有的思想、思绪、感情、记忆与幻想,她的爱、讨厌、恐惧、失重、荒芜、柔情和欲望,你要紧紧拥抱着思琪的痛苦,你可以变成思琪,然后,替她活下去,连思琪的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我们没有思琪的经历,但是,我们的心灵也同样遭受了这样的压抑的成长洗礼。我们将更能体会世间百态,体会人性。以此为鉴,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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