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世界上有两种游戏,一种是有限的游戏,一种是无限的游戏。
有限的游戏有明确的获胜目标,有开始有结束,比如说考上清华北大是目标,登费劲考上了,游戏也就结束了。这个游戏玩起来是有规则有条件的,需要具备资格和许可的。在界限内,看谁玩得更好,当然也可以随时撤出。但问题是玩游戏的我们,常常以为这个游戏是一直可以玩下去的,自己没有可以选择离开的自由。因为我们相信了我们在游戏中的身份与角色。而这是自由的遮蔽。
相信是知道自己相信,而知道自己相信是不相信。
有限游戏是剧本性的人生,无限游戏是传奇性的人生。比如苏东坡,他就在玩着无限游戏,他每天都在体会艺术、感知生命、体验人生,不断在探索生命中无限的可能性。他的游戏并没有结束的时候。
无限游戏则是以延续游戏为目的的,不是必须参加,是自由参加,没有门槛,所有玩家都是在阻止游戏结束。
2.我们为什么无法享受当下的人生,是因为我们在追求的是生存,这是典型的有限游戏玩家。而无限游戏者是与界限在做游戏,无限游戏者在不断地拓宽这个游戏的界限。他的生存方式是传奇化的,所以无限游戏者游戏似地对待有限的游戏,他不避开任何结果,他对未来是开放的。
3.在做选择时,总是选择扮演无限游戏玩家。
洗碗都可以洗成无限的游戏。不是说你的碗洗不完,就一直洗、一直洗。假如你洗碗的时候你觉得,我要赶紧洗完这个碗,我好去看电视,这是有限的游戏。但是假如你说我今天要把这个碗洗出幸福感来、洗出花来,去感受到洗碗的那个快乐,这就是无限的游戏。
所以问题可能不在于事件本身,而在于我们是用什么样的参赛者心态、用什么样的角色进入这个游戏中。所以凯文·凯利说,永远选择无限的游戏。
这一段我深有同感。最近我家小朋友特别喜欢或期待我给他们折一些什么,比如说各种各样的剑、碗、战狼指环,在开始写这篇前,就做了一个指环。在做的时候我感觉到焦虑、急躁,并不享受这个折纸的过程,甚至语言上有点埋怨,因为我觉得他占用了我很多本应该做某件事的时间,自己并不擅长做手工,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觉察到自己内心的抗拒时,我通过深呼吸放松自己,知道这时间我肯定是要折纸的,当下也是我的时间,我有选择如何去做这件事时的心态,轻松愉快也是做,抱怨痛恨也还是要做,反正这个时间一定要做这件事,不如随顺一切,顺其自然。
战狼指环孩子很满足,我也收获到了喜悦。
4.有限游戏结束后具备权利,但无线游戏具备的是力量,后者可以影响无数生命。前者则非常重视头衔、一生建立起来的名誉等,即使肉身离开这个世界,也希望人们永远记住他们。而后者,自然而然,不与天地万物做抗争。
因为权力的数量有限,但力量无法被衡量。力量是一种开放而非封闭的行为,权力是人们在限制中所具有的自由,力量则是伴随限制的自由。
权利带着强迫与威胁,而力量则是给他人空间,允许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
5.艺术品在你给他定价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价值。
艺术家在不断地越轨,艺术家在不断地创造新的传统,在不断地探索这个游戏的边界,而我们给艺术赋予价值,让它成为收藏品,这个时候你发现艺术家变成了资本家。
艺术在哪儿呢?艺术在艺术家的创造过程中,所以一旦艺术家停止了创造,把它放在一个作品当中,让它固化,这个艺术就消失了。
6.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在人生的各个阶段玩着有限和无限的游戏。有限游戏玩家对发生在他们周围的一切都非常入戏,觉得特别重要,他们无法将过去的发生流经,而无限游戏玩家则不把注意力集中在过去的成就与失败上,每一刻对她们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
你们大家拥有游戏的自由,你可以辞职,你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你可以突然成为一个诗人,因为你有选择游戏的权利,你有选择不参加游戏的权利。
也就是,生而为人,我们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7.工作的目的不是养家糊口,不是打发时间,工作是创造可能性的过程,它是生活在这个工作当中的。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在所有故事中,都不是严肃的演员,而是愉悦的诗人,这一故事永远在继续,没有尽头。
8.世界上有且只有一种无限游戏。
这本书本身也是无限游戏,感恩他带我认识了有趣的灵魂比外在固化的形象庄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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