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 写写#

梭罗说:这个世界的启示在荒野。
于我而言,荒野,这两个字本身就很有魔力,似乎对此有一种天然的迷恋。记得以前听过一个学生名字,就叫荒野,没有姓。父母都是有个性的人,给孩子起名,既不随父亲的姓,也不随母亲的姓,就叫荒野。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叫荒野的女孩子发展得怎么样了。

我们现在的生活,离荒野还有多远?
走出校门,看着车来车往,大多都是豪车,也偶尔有一对爷爷奶奶开着一个三轮车,顶棚都封好了,挡风遮雨。我们总在繁忙的日子里计较高低,而荒野在日升日落间有怎样的变化,我们似乎并不太关注。

从学校的南门到北门有一条大路,路的一边是缓慢流淌的龙河,也是学校皮划艇的水上课堂。路的另一边便是一片荒野。昨天走了龙河的一边,晨曦中,隔着河看学校,又是另一种美丽。

今天走路的另一边,因为喜欢那一片长满芦苇的荒地。河里没有结冰,荒地的芦苇脚下,一滩滩的水都结了冰。


芦苇的花开得并不好,不像云,也不像雪。
只是苍黄的颜色,但依然是温暖的颜色。
天际仍是雾蒙蒙的,但若从芦苇的脚下往天上看,就能看见蓝色的天空。





冬季的荒野没有什么动物,甚至连小野花也看不见,偶尔有一只白鹭从不远的河面飞过来,还有芦苇从中叽叽喳喳的麻雀声。
只是我知道,这一片荒野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
人们已经在她的腹部用机器划开了一条口子,汩汩流淌的水是清澈的,但很快这些大地的血脉将再也不为人所见。建筑用的临时工棚已经搭建好了,大型的混凝土搅拌车正向这片土地开来。



我想,学校周围很快就会热闹起来吧。曾经,我们与荒野做邻居,是一件多么难得的幸福的事,这个邻居沉默着,安稳地散发着泥土的气息。
东西向是一条河流,春天的时候我开车经过,偶尔会因为它的美貌而作短暂的停留。河的背面是一片菜地,再远处便是高楼。清晨的阳光里,几个菜农正在忙碌。他们像土地最后的战士,很快就会溃败,但芦苇和青菜,在这样的一个时间里,仍然能给人带来慰藉。

我往河边走,想更近一点拍下菜农劳作的身影,无意间发现几朵还在盛开的月季,枝上没有叶,只有几朵花,月季的刺钩住了我的衣服。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半个小时的荒野之旅,或许以后不会再有了吧!
但荒野,始终会在我的心间,我依然迷恋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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