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2.16我躺在马来西亚沙巴州距离海滩大概三公里远,叫不出名字的一座旅店的床上。一边听着宗次郎先生的陶笛曲(故乡的原风景)一边喝着姐夫买回来的百事可乐。曲子像一幅画一样缓缓舒展开来,可乐也沿着舌头一滴滴的慢慢划过喉咙。提起故乡就免不了想起吃的,尤其想吃牛肉面。
想吃什么?龙问我。
我:羊肉泡馍。
奇怪的很之前一直想吃牛肉面,可却临吃时却点了羊肉泡馍。
这几年怎么样?龙继续问。
我:和你差不多,除了体重增加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你呐?我反问道。
龙:也和你差不多。
记得我们的同学冰吗?龙突然问道。
我:知道,不是回去经营家里的饭馆了吗?
龙:是的,我前段时间去他们店里吃饭,问冰认不认识我,冰回答说不认识。龙说着喝了口茶。
冰,当初读书时,有一天把所有男同学都聚集起来,要组建一个帮派。声称要叫天帮,还让大家已天字取名。
你打算起什么名字?我问燕。
燕:天蛇。
我:好名字!
你起什么名字?冰问我。
我:天蛇。
我与龙,还有燕,经常一起玩耍,而且关系很好,燕后来突然就消失了,至于去了哪里,现在怎样,一概都不知道。唯一告诉我他曾经存在过的也只有记忆。
“”还是牛肉面好吃”我吃了一口泡馍说。
龙答非所问的说:“”琴挺漂亮的”
我接着话题说:是啊,她现在这么漂亮怎么当初咱们兄弟两个都没发型呐?
说着玩拿出毕业照给龙看,而自己又确认了一番。照片上的琴很好看,但可以确认的是,当初大多数人都没发现。奇怪的是读书时觉得漂亮的,现在看也就那样,以前没怎么注意的,现在反倒漂亮的很。
我:你给我说了这么多,我也给你说个秘密
龙:什么秘密?
我回答:所谓秘密,便是不了解才称之为秘密。
龙问:完了?
我:完了
龙:狗你知道吗?他离婚一年了
我:他们不是一见钟情吗?
龙:就是一见钟情
龙,是为数不多的,一直与我联系至今的同学。他读书时也是比较帅气,眼睛圆圆的,充满着机灵与狡黠。很喜欢听张学友,喜欢养鱼。很受那个时代女生们的欢迎。只是现在好像还是一个人,用龙的话来说就是,他不孤独,但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
手机铃声想起,一块去游泳吧?姐夫说
走到泳池边,我随手递给了姐夫一罐可乐。“”呲”的一声打开瓶盖,一起喝了起来。在马来西亚我与姐夫之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所喝点百事可乐一样多,这种共同点甚至可以精确到用毫升来计算
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朋友,据说曾经沿湟水河抢劫,后来被判了刑。湟水河现在边清澈了很多,只是曾经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没有了。现有的熟悉也只是留给了现有的这代学生。
二月,我一生中经历了很多个二月。在人生的篇幅里也已占了快一半,但所能用言语提及的却是寥寥无几。这也是一种普通人的遗憾,既没什么浓墨重彩的经历,也不需什么粉饰的过往。就像百事可乐一样,每一家便利店都有售卖。
“”五月,她当时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有洞的毛衣外套,绿色的帆布鞋,白色的袜边。留着所见为数不多的长发,风吹起她的头发,在太阳的照射下,她脸颊上的汗渍变得金黄。如果喜欢是一艘小船的话,我愿意永远在她身边搁浅。”记得在二月里鼠对我说。
游累了,我靠在游泳池边,一口一口的喝着可乐,音乐的旋律还是时不时的出现在我耳边。小气泡也一个个有序的在我舌苔上破碎。姐夫还在游着泳,风把泳池里水全部都吹向了下沿。
从沙巴回来时,在飞机上我的身边坐着一位马来西亚的姑娘,文静瘦小。她递给了我一颗口香糖,作为回礼我也递给了她一颗另一个牌子的口香糖。顺便把一支耳机也递给了她。与她一起听【故乡的原风景】。因为语言不通使我无法与她交流,但看她眼睫毛微微颤抖的样子,就像山间的清泉滴在了我的心间。我想,她应该也很是喜欢听这首曲子。
过完安检后,我与她走散了,她消失在了人群中永远永远。
这首音乐听着听着使人有一种无以言喻的寂寥感,淡淡的距离感,还有种不可言的情愫。只能留着记忆里的是景。而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才是风。每个人都有一段再也寻不见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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