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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诗经》(03)

我读《诗经》(03)

作者: 乔木晨曦 | 来源:发表于2023-03-25 23:42 被阅读0次

    《毛诗序》中说:“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所谓《诗经》六义,也称《诗经》六艺,除了风、雅、颂外,还有赋、比、兴。风、雅、颂是《诗经》的三种文体,而赋、比、兴是《诗经》的三种主要表现好手法。

    《诗经》中运用赋、比、兴的手法,在极短的篇幅里造就极其动人的境界和形象,增强了诗歌的生动性和感染力。《诗经》中的民歌运用赋、比、兴手法,形象鲜明生动,使鸟兽草木的神态色采、天地山川的万千景象、人物的音容笑貌,无不活生生地表达出来。

    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

    赋,就是平铺直叙的意思,铺陈、排比。直指其名,直陈其事,像叙事诗。

    在篇幅较长的诗作中,铺陈与排比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用的。铺排是将一连串内容紧密关联的景观物象、事态现象、人物形象和性格行为,按照一定的顺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同、语气基本一致的句群。

    它既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又可以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可以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 在赋体中,尤其是富丽华美的汉赋中,赋法被广泛地采用。汉乐府和汉代某些五言诗也与汉赋互相影响,更将铺陈与排比相结合,相得益彰。

    雅诗、颂诗中,多采用这种方法。“国风”中则较少使用,但亦有以此见长者,如《溱洧》、《七月》等。

    比如《周南芣苢》: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

    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

    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

    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比即喻,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法,用得最为普遍,相当于现在的比喻修辞方法。“或喻于声,或方于貌,或拟于心,或譬于事”,从而使形象更加鲜明。

    一般说,用来作比的喻体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

    比如,《相鼠》和《硕鼠》中,用老鼠来比喻统治阶级的可憎可鄙。

    比如,《氓》中,用桑树由繁茂到凋落比喻夫妇爱情的变化。

    比如,《终风》中,用既风且暴的恶劣天气比喻丈夫的骄横暴虐和喜怒无常。

    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就是借助其他事物来引出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

    从特征上讲,有直接起兴、兴中含比两种情况;从使用上讲,有篇头起兴和兴起兴结两种形式。

    诗歌作为艺术创作活动,它必然有着选择和加工。《诗经》中有不少起兴,不仅表现了诗人状物的工巧,而且也有助于诗人对形象的刻画,可以激发读者的联想,增强了意蕴,产生了形象鲜明、诗意盎然的艺术效果。比如《桃夭》、《谷风》。

    再比如,《晨风》中:

    彼晨风,郁彼北林。

    未见君子,忧心钦钦;

    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开头两句是起兴,它与下面四句没有任何意义上的联系。它的作用只是为了引起下文,使诗歌曲折委婉,而不给人以突兀的感觉。当然,也有起兴和下文有联系的。

    从《诗经》起始的赋比兴,特别是比兴手法的运用,大大丰富了诗歌的表现手法,它可以在极短的篇章里造成极动人的境界和形象。

    比兴手法在我国诗歌创作中一直继承着、发展着,已成为我国诗歌表现手法的基本准则,对后代的诗歌发展,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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