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问我,大米要几份。
我当时正望着那对小情侣出神。
他们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看样子已经坐了很久了。女孩儿的腿伸直了放着,于是男孩只能把腿屈回来。
我听到问话,愣了一下,回答,
嗯?哦,一份。
我又看向他们俩,老板娘端着双份的黄焖鸡米饭走过去,女孩说,辣的,他的。男孩从竹筒里抽出一次性筷子,递给她。
老板从厨房里出来,又问我,筷子呢,两双?
不,一双。
我掂着沉沉的塑料袋往回走,纳罕这路上怎么全是结伴而行的人,一群骑着车的男生们,嬉笑打闹的女生们,手牵着手的情侣们。
有种迟钝的寂寞涌上心头。回来学校里暼见个女孩,独自一人走着,暗舒了一口气,有一种想上去拍她肩膀的欲望,告诉她,嘿,咱们都挺寂寞的。
但是我没有。费力地腾出一只手拿钥匙打开门,放下塑料袋。我这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手指被勒的青紫而冰冷。
担心饭冷,于是顾不上喘口气,马不停蹄地换衣服,洗手,打开饭盒前,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地呼了出去。我想我迟早会被这安静逼疯。但我实在厌倦了广播里日复一日地弘扬主旋律。
今天,密集的考试、突发的停电、家人的缺席,全都在今天。我于是享受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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