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又陌生的村庄
我们每次回老家,大多是祭扫祖坟,来去都很匆忙。村里大多数人在外打工,难得遇见人,偶尔遇见几个人,多是老人,孩子。有的站在路边 ,怯怯地看着我们。我们因为大多不太认识,也很少和人打招呼。父亲在时,会告诉我们,这是谁家的孩子,我会惊呼:都这么大了!过去是个毛孩子,现在都儿女成行,大孩子都去外地上大学了!
就这样站在路边聊几句,有时会说到我认识的一些人,有的已远徙他乡,比如本家二哥启高,因为女儿打工,嫁到浙江杭州附近,二哥也带着儿子,投奔女儿去了,据说儿子也在浙江那边成家了。有的已不在人世了,比如绪岭二叔家的弟弟,刚刚三十岁,因感冒引起心肌炎,治疗不及时,撇下两个年幼的孩子,撒手走了。
趁着弟弟妹妹他们张罗祭品,有时,我会转到村后边,看看我们几处院落。
后边属于我们家的,有三处。一处是父母生前居住的,我们兄妹几个,都出生在这里,院子里前几年还有一盘完整的石磨,这是父亲费了很大力气,从山东莒县深山里花钱购得,并用独轮车推回家的。
这几年,城里流行用这些老物件做装饰,市场上很紧俏,我们不在家,早让人给偷偷买了;另两处,一处是三伯父留给我的。因三伯母去逝早,没有孩子,就将当时三岁的我,过继给了三伯父,懵懂的我,由大人挟持着,完成了各种乡俗丧仪,将三伯母送下地,安葬了。所以三伯父去逝,这一处院子,就归我所有了。这个院子 ,让邻居把一处院墙推到,做了自家的牛圈。院子里有大小猴梨树各一棵,还有两棵大杏树,都有合抱粗,前几年,小村刚传有搬迁之说时 ,曾有人联系购买移植,当时心疼舍不得,没有同意。现在也终难逃被砍伐的厄运了!
还有一处,是奶奶留下的院落。垣墙也早已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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