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Trom
第一卷 | 第八号角 | 正文前传
第十三章
路西菲尔对弥赛亚笑笑，修长的形体化作一束纯白色的闪电飞驰于晴天之上，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那停留在弥赛亚眼前的路西菲尔残影正荡漾着白色的尘埃，慢慢消融于天地之间。
他身形一闪，飞到了庞贝古城的遗址上。此时的地面已经是第二天拂晓，震天的炸响使艾德和艾柯斯勒警觉起来，艾德抽出比自己的身高略长的深黑色长柄镰刀。那血色的气息缠绕着炽热的长柄，深刻着各种的图案，最终把熔岩的温度烙印在银灰色的刀刃上。
艾柯斯勒拔出银白色的长剑，剑刃上烙印着各种符号，他依靠速度的优势，如长虹一样腾空，直冲向半空中路西菲尔的残影。
路西菲尔见到艾德反应如此迅速，对于长镰的使用逐渐变得得心应手后，颔首微笑。但对于艾柯斯勒如此匆忙的冲向自己，面色略显愠怒。他还注意到了艾柯斯勒剑中央的蓝色宝石，就显得更加不愉快，他想，不是什么人都有像米迦勒一样英勇无畏的资本的。
他先是对待亚伯罕一样，几乎是冰冻了整个世界的流动长达数秒，然后对着艾柯斯勒信手抛出一击闪光，冰冻融化，时间之水逐渐奔腾。只见艾柯斯勒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击闪光突然向自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轰隆！——”
站在地面的艾德，只感觉整片天空都瞬间因为这闪光的威能而黯然失色。闪光击中了以速度著称的艾柯斯勒，还向四周贪婪的蔓延闪电，就像一条条通体浅黄色的蛇缠绕着艾柯斯勒。艾柯斯勒用剑抵挡住了这次攻击，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攻击太过草率。
“艾柯斯勒！我是路西菲尔！”
路西菲尔对艾柯斯勒说，语气近乎于命令，像弥赛亚或者上帝对不服从自己的人的命令。艾柯斯勒定睛一看，只见路西菲尔张开三对如雪一样洁白无瑕的羽翼，穿着雪白色的华丽长袍，长袍的衣边还有金色的装饰，几件纯白色的铠甲盛放着上帝散发的残光，但就像太阳一样明亮。两位天使恭敬地向路西菲尔行礼。
“伟大的路西菲尔，包容我的疏忽。但愿我没有冒犯上帝的旨意与您的尊贵。”
艾柯斯勒此时的言辞，在路西菲尔眼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老套。但路西菲尔不计较，他缓缓落在地面的硬土上，那修长的躯干就像一片羽毛一样轻柔。如果是普通人来评价，也只能是微风的温柔能与之媲美了。
路西菲尔先是颔首面向艾柯斯勒，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艾柯斯勒的冲动需要纠正，但路西菲尔并不去猜忌圣子和米迦勒的眼光，也不会不猜忌命运的必然。没错，路西菲尔认为艾柯斯勒拿到宝石就是一种必然。至于宝石有什么用，他也会和艾德细说的。
路西菲尔对艾德显得不冷不热。艾德变成伟大的战士是必须做到的，至少路西菲尔看来，这不需要多夸奖。就在这时候，他一眼就瞟到了躺在一间屋子里的黑衣青年。
“那个少年就是彻罗牧，也就是我前不久就在照看的一个小孩子，这一点您是知道的。但他能长得这么快，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您想去看看彻罗牧吗？”
艾德说。他没有提起贝利尔和自己说的，彻罗牧拥有类似改变力的力量，他觉得路西菲尔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荣光，对这点应该很清楚。路西菲尔只是点了点头，不打算过多去打扰彻罗牧，以一种司空见惯的目光看着彻罗牧的背影，看起来没什么兴趣。
“艾德，陪我回一趟地狱，距离你上次遇到那批军团已经过了半个月左右的光阴了，我现在需要回去和别西卜交代一些事情，并且对你进行最后一次、也是最残酷的试炼。”
路西菲尔的言谈就像罗马的钟声一样严肃。言语没有能力，但语气可以赢得尊敬。艾德点了点头象征着默认的态度，平静下压抑着一股准备迎接胜利的狂涛，这种压抑影响到了言语，他不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只是默认。路西菲尔也看出了这一点，艾德没有任何不尊重。
路西菲尔对艾柯斯勒简单解释了一下，不等后者回应自己，就带着艾德甩手回了地狱帝都。鬼王别西卜正在恭候自己回去主掌地狱大权，别西卜在大殿里见到了路西菲尔身上的闪耀，不禁油然而生一种痛苦，他想起了上帝。路西菲尔一挥手把衣服的色调换成了黑和金搭配，还玩笑说玛门会喜欢这身装扮的。
别西卜说：
“路西法阁下，哦不，路西菲尔，外面执行任务都怎么样了。”
路西菲尔眯着眼盯着别西卜，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一样，说：
“你在担心自己在末日审判的结局。”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止是我，阿斯蒙蒂斯也会有这种感觉的。”
恶魔之间的谈话不需要滔滔不绝，谁都能猜的透对方到底想说什么，没有城府可言。路西菲尔感知到别西卜对自己的信心在衰弱，别西卜一定被什么人开导了一番。别西卜面露绝望，路西菲尔的傲气也陡然骤降下去。
艾德在两人谈话的角落里，不做声。
“别西卜，你该清楚，贝利尔会比我们所有人更加绝望。绝望永远属于恶魔，也只是掌控与被掌控的简单区别而已。我们在补救，我找到了能够守护一切的方法，”
路西菲尔顿了顿，瞥了一眼艾德，
“你该见识一下超越上帝的力量，永远不是宇宙外那群蝼蚁可以染指的。别西卜，我们威严的长者啊，世界越是绝望，就越是恶魔一统整个世界的绝佳机会。你该清楚，绝望就是源泉，赋予我们超越上帝的力量。”
别西卜并不信任路西菲尔的话，毕竟他没有路西菲尔那样的远见。但他也瞥向了艾德，他也清楚艾德的命运，以及最后的试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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