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极其忙碌,因为幼妹要出嫁。
我比幼妹年长11岁,母亲备产的时候我在上小学,只觉得那段时间家人都在医院顾不上管我,可以颇为放肆的看武侠小说,想玩啥就玩啥,所以心情很是舒畅,直到有一天晚上,我阿姨抱回一个粉嘟嘟的肉团,黑溜溜的眼睛满怀好奇的四处看,阿姨放下婴儿就又回医院了,在外婆到来之前有那么一段时间就有我和她(那会儿的育儿真是粗放),这就是妹妹,我怔怔的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很久很久,11岁的少年和0岁的婴儿,就这么注定了这一世的血浓于水的感情。
小的时候受时代所限,生活条件并不好,一家人住在不足20平米的单位分的大院平房里,只有一个厕所,一个水龙头,夏天很热,冬天必须得烧炭火炉,现在已经是过不了当初那种物质生活,新生命的来临给我们都带来了喜悦、欢乐、和向上的希望,后来没两年赶上了单位的集资楼房,有了两室的单元户,后来的生活也伴随着国运蒸蒸日上。
我慢慢走出县城,见识了大千世界,建言父母把妹妹从小地方的公立转向省城太原的私立,后来因为私立学校和北京联谊的一场音乐活动,妹妹喜欢上了钢琴,就利用业余时间正式学习,一年后退学送往北京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开始钢琴专业的上学,再往后拜师入选世界钢琴名人堂的韩冰先生,一趟一趟的跑,一堂一堂的学,找老师,换学校,拜名师,都是我每年回国两次的时间一手规划操办,如果我妹妹立志于钢琴事业,那么中央院和中国院就是音乐界的最高殿堂,而任教的名师就是那条通往最高殿堂的途径,妹妹和父母觉得人生路宽,可以尝试其他路线,我在澳洲慢慢做大,就又把妹妹接到了澳洲读商科,韩冰老师还颇为惋惜,按照训练进度,进中国音乐学院是板上钉钉的事。到了澳洲,认识妻子的那年,妻子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当外人,考了一个国家监护资格,还是我妹妹最初未成年时的监护人,妹妹本科经济学会计专业和妻子是麦考瑞校友,硕士和我是校友,现在处的对象也是他们麦考瑞的校友,感情诚挚,目前看来也敦实礼孝。
长兄如父,身为长兄,要负有做成长标杆和督责弟妹的责任。
妹妹的成长路线是我一手规划,按照原先的设定,是要先到我参与投资的某个企业做起,严格要求、严苛打压,平时和我一起参与组织闭门会,斟茶倒水、会议记录,亲眼见识那些位于业界顶峰的企业家是何等境界,就这么一边见识一边工作历练,不出一年便可快速拉升到熟练地步,结果和男友感情甚笃,我父母、妻子也比较满意,这就要订婚。
长兄如父,想着要娶走妹妹的男人,一边感叹时光易逝、女生外向,一边憋着一肚子气不顺。昨天妹妹约他出来喝咖啡,小心翼翼的说一定照顾好,放心。于是就说了我们一起成长,以及家族数代积累的不易,更重要的是:你得提供比我给妹妹的规划更好的未来,否则谈何放心,又如何放心?
其实世间大道相通,每个人的时间注意力都是战略资源,越是牛人时间越珍贵,他们的时间就是机会成本,与人合作,我们能不能提供超过人家机会成本的价值。
结亲和寻找伴侣更是要做长远考虑,自身、孩子、传承、家族,而能够站上顶峰的,除了运气外,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对系统明里暗里的构建掌控,露出来的顺遂、兴旺永远都只是冰山一角,诗外的功夫才是真正起作用的暗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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